衛皇帝,屬左、右衛將軍,虎賁、羽林、上騎、異力、命中虎賁等五部督,負責宮禁宿衛,多是由皇上親信之人擔任。

“道儒,石衛尉的侄子石超在平叛中立了戰功,賈侍中又在殿前追憶樂令郡公石苞(石崇之父)乃開國功臣,之後鎮守淮南,受誣回朝,卻毫無埋怨之心,仍舊忠誠勤政,晉武帝任命石苞為司徒就是對他的信任,賈侍中的言外之意其實很明顯,暗指卞瑄捕風捉影,胡亂栽贓,牛山雅集遇襲之事尚未調查清楚,豈可妄下判斷?”

盧琛一邊說著一邊負手走出書房,輕笑道:“石衛尉能夠靠著父輩的蔭佑得以無事,但蘇慎就沒有這樣的家世背景了,當時左將軍卞粹故意提到蘇慎之兄蘇紹同汝南王司馬亮來往甚密,司馬亮早期被封為扶風王,都督關中諸軍事,扶風蘇氏與司馬亮有些交情也屬正常,不過賈后心裡有鬼,蘇慎離京外放也就成為了必然。”

“石崇這次還算走運,就是不知道下次能不能這樣幸運了。”

崔意忽然話鋒一轉,笑問道:“毛髦為何要去拜見汝南亭侯和鬱呢?難道他也想加入金谷友人的行列?”

“自然不是,是他們陳留毛氏在汝南有些生意,遇上了點麻煩,想要請和家出面幫忙,畢竟在曹魏時期毛玠與和洽同朝為官,兩家交情不錯。”

盧琛深邃的眼眸裡不再有憂鬱,反而閃爍著璀璨的星光,在溫暖的陽光下,他的唇畔噙著愜意的微笑。

“看起來你近日的心情不錯,是不是你的叔叔已經幫你選中了哪家的女郎,議親之事有眉目了?”

“道儒,我的叔叔已經問過郭公了,他說我不宜早娶,建議晚兩年再議親,所以說你以後也不用再拿這個調侃我了。”

盧琛看崔意的神情怪怪的,便好心的問道:“你是不是感覺身上哪裡不舒服?”

“子諒兄,我看到你送給雨輕的那本書籍了,是你親自以行書抄錄的《三禮解詁》,後面還附有你的三小幅畫作,看來你是花費了一番心思的,不如改日也贈我一本書籍好了。”

崔意重新審視著眼前之人,好像感覺不認識他了,又或許他真的變了,已經忘卻了過去那段不愉快的時光。

“雨輕先前派人送給盧府許多新傢俱,還有茶葉,我自然是要回禮的。”盧琛含笑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