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光在群芳館喝悶酒,口中埋怨說什麼留在洛陽無甚意義,也謀不到一官半職,只能去做懷縣令了,一臉頹喪,白菡姑娘還寬慰了他好久。”

“又是懷縣令,難道滎陽俞氏也有參與到懷縣季氏的那件事情當中?”雨輕秀眉微蹙,沉吟道。

清風吹過窗子,正感覺有些涼,憐畫就上前給雨輕披上了外衣,雨輕偏頭微笑道:“夜深了,鶯音你先下去歇息吧。”

鶯音便頷首退下,憐畫則伸手關上了窗戶,說道:“惜書應該帶著小白回屋了,香草和梧桐先去燒熱水了,待會雨輕小娘子沐浴後就早些睡吧,明日還要去陸府學書法呢。”

“憐畫,明日惜書要去胭脂鋪子等宮裡的來信,你也不必陪著我去陸府了,跟著陳浩之他們去看看落虹街上那條路修的如何了,順便告訴季冬陽,讓他過兩日去小院子裡,我有些事想要問他。”雨輕一邊伏案寫信,一邊說道。

憐畫點點頭,抿唇一笑,心道:雨輕小娘子自然不知曉惜書的心思,不過自己卻看得很明白,惜書每次見到季冬陽都會臉紅,季冬陽也會時不時多看她一眼,可謂郎有情妾有意,沒想到惜書的姻緣這麼快就到來了。

到了次日,順風一手拿著驢肉火燒吃著,另一隻手則提著一個食盒,很快就走到裴府門外的牛車旁,沒想到覃思駕著車從前面趕過來,笑問道:“雨輕小娘子今日是要去陸府嗎?”

順風點點頭,擦了擦嘴角,說道:“你們這是去哪兒啊?”

“我家小郎君準備去張司空府上借書,正好是順路。”

覃思笑了笑,牛車停下,順風吃完一個驢肉火燒,又從食盒裡拿出來一個,這已經是她吃的第六個了,基本上算是飽了。

沒過一會,從裴府走出一位白衣如雪的俊俏小郎君,只見他正把玩著手中摺扇,刷的一下收起來,又刷的一下展開來,摺扇上還是一片空白。

當他看到覃思充當車伕,便手搖摺扇走過來,明眸閃動,到了牛車前,刷地把摺扇一收,用摺扇輕輕挑起車簾,探頭笑問:“悅哥哥這是要尋訪友人,還是去金谷宴樂呢?”

車內之人手速極快,搶了他手中的摺扇,想要敲打他一下,不想他迅速避開,笑道:“我正愁找不到人作扇面書畫,偏巧悅哥哥奪了去,不如悅哥哥幫我畫一小幅扇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