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兩個人貼的那麼近,也不見他有絲毫不悅,看來裴家的那個養女果然不簡單,整日穿著男裝,也不知道她換回女兒裝扮是什麼樣子,能和子諒小郎君那般親密,真是羨煞旁人。”

這時,有個年輕男子走了過來,撫上她的肩頭,眼神輕佻,笑道:“娟兒,待在這裡吹冷風,可是會生病的。”

娟兒回眸一顧,淺淺笑道:“子瓏郎君(盧蕤字),這是剛回府嗎?”

盧蕤握住她細膩纖細的柔荑,眯眼笑道:“不如到我房裡暖暖身子好了,我可是夜夜想著你呢。”

娟兒一臉嬌羞,想要抽回手,無奈盧蕤抓的更緊了,在月光的映照下,娟兒的白淨面龐變得紅暈,半推半就的進了他的懷抱。

盧蕤乃容城侯盧藩之子,是盧琛的三堂兄,今年才二十出頭,早幾年就娶了太原郭氏之女,與王羨要好,平日裡風流成性,姬妾很多,今日就是和王羨他們去郭彰府上赴宴,玩樂到深夜才回來。

娟兒一直保持著清白身子,就是期盼著給盧琛做侍妾,如今這念想也沒了,她知道盧蕤早就想要得到她,不過跟了他也不算太吃虧,畢竟他是長房的嫡子,風流歸風流,總比四房的盧琦強一些。

盧琦的侍妾尤氏最為得寵,明明她懷有三個月的身孕,可盧琦還是狠心的騙她喝下那湯藥,可見這份寵愛也是虛假的,這件事還是小嬋偷偷告訴她的。

娟兒細想著丫鬟始終是給人做妾的命,既然盧琛那邊行不通,再不抓著一個主兒,自己的後半身可就真的沒有指望了。

伴著淡淡月光,惜書提著雁魚燈送走古掌櫃後,就回到雨輕的書房,憐畫正在旁邊研磨,不時好奇的瞧著桌上那幅《白鹿圖》,原來雨輕已經在上面題了一首詩,憐畫不禁輕聲念道:“世間行樂亦如此,古來萬事東流水。別君去兮何時還?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雨輕又展開那幅《小鹿圖》,撫摸著畫上那頭靈動可愛的小鹿,眸光微閃,口中喃喃道:“那位小哥哥曾經對我說,他還會再來的,可是過去了這麼多年,他都沒有再出現,難道是他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