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內賈謐和郭彰還特意安撫周玘他們,倒是太子顯得很安靜,張司空和裴侍中似乎早就知道太子會來,所以遲遲沒有走出靈堂,就是在等候太子趕來弔唁。”任遠沉吟道。

鍾雅微笑道:“周處身亡絕非只是梁王司馬肜報舊仇那麼簡單,現任御史中丞孟韜不就是郗隆的門生故吏,我看太子此番前來或是為了轉達什麼要緊話的。”

“這又是皇上的小心思了。”任遠開口道。

他心中卻在思忖著,多年以來郗家都掌控著朝廷的監察系統,皇上任周處為御史中丞,郗家定然也是表示贊同的。

如今郗遐已經不滿足於這些了,畢竟御史大夫這一職務監察百官,太容易得罪權貴,不過是忠心於皇權的孤臣,對家族發展沒有太多的好處。

郗鑑和郗遐叔侄二人早就考慮到這一點,當年郗隆在朝為百僚所憚,最後外放,就是最好的例證。

“子初兄,我看郗遐還真是越來越熱心了。”

鍾雅笑了笑,“他竟然還關心起我們鍾家在陳留的生意了,我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任遠唇畔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目光投向花叢處,提高聲音問道:“你還要躲在那裡聽多久?”

鍾雅也微微側身,笑道:“裴侍中正派人到處找你,沒想到你竟躲在了這裡。”

只見雨輕從花叢裡緩步走出來,含笑道:“阿遠哥哥,我也是碰巧路過,什麼也沒聽到。”說著就走到任遠身邊。

“雨輕,你還真是厚此薄彼,特意給子初兄做了一份糕點,我的那一份呢?”鍾雅佯裝生氣道。

任遠淡笑道:“彥胄兄,我只是吃了一塊,剩下的全都給了你,你還不滿意嗎?”

“我可不喜歡吃別人剩下的。”鍾雅看了雨輕一眼,說道:“我都幫你查明瞭真相,怎麼說你也得做頓大餐給我吃吧。”

雨輕點點頭,笑道:“鍾雅,酒樓的位置我已經選好了,過些日子就會著人蓋三層的酒樓,到時候還要聯絡食材供貨商,你既然是我的合夥人,就要多多出力才好。”

“合夥人?”鍾雅苦笑道:“你偏偏選在落虹街上開酒樓,這鐵定是賠本的買賣,子初兄又不懂生意,也被你誆騙進來,最後大傢什麼也賺不到,我還怎麼積極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