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祖渙面色紅暈,心底的事就這樣被人揭穿開來,總是難為情,便輕咳一聲,搖頭道:“始仁兄,君子非禮勿言。”

然後目光投向別處,心裡卻起伏不定,眼角的餘光總是時不時瞥向西看臺。

他們交談間,坐在顧毗身旁的少年正低頭猜想著這場足球比賽的主辦人大概是誰,想來應該是和傅暢荀邃他們關係要好的朋友,不過就在剛才的一番談話裡,他似乎聯想到一些不太可能發生的事情,但這奇怪的想法卻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得到了驗證。

後面有人拍了一下賀曇和顧毗的肩膀:“兩位公子可否借過一下?”

原來是張琿跑過來開個玩笑,賀曇回過頭,倒是顯得開心:“你怎麼才來?讓我好等啊。”

張琿未答話,只是朝旁邊的幾位施了一禮,又看了看郗遐,略笑了笑,然後才坐下來,開口道:“牛車在外面都開始排起長隊了,更何況剛才在路上意外出現一隻野麇,車子還停了一會。”

“傅兄和荀兄已經到了,不過在那邊和江兄商議著什麼事情。”

這時王秀和溫家兄弟笑著走過來,向陸玩他們略施了一禮,然後挨著郗遐坐下。

郗遐斜睨著賽場的南邊,喝了一口茶,將手心裡的剩餘瓜子丟在桌上,便起身笑道:“腿都坐麻了,我去薛兄那裡看看,瑤謹兄,要不要同去啊?”

王秀拋來一個犀利的眼神,嗔道:“對端茶倒水的人,你也要去噓寒問暖嗎?”

郗遐攤開手,嘴角扯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說道:“瑤謹兄不願承認的親戚,我倒是對此很感興趣。”

“你.......你真是個無賴!”王秀眸光寒慄,“待會堂兄(王禱)就會來,我看你還能不能這般得意?”

郗遐聽後哈哈笑起來,拂袖而去。

西看臺這邊又來了許多小姐妹,荀宓和江菀,還有柳家三姐妹,謝家女兒,阮家女兒,龍亢桓氏之女等等,大家有說有笑,那張左伯紙現在又不知傳到哪裡去了,風挑逗般的吹拂著簾幔,一群少女們的嬌憨姿態盡收有心人的眼底。

賽場球門區,幾個少年正聚在一處聊著天,當其中一人的言辭有些過激時,一隻手臂已經搭在他的肩頭,這般挑釁他自是不依。

“何必動怒,你看任兄還在與張輿周旋著,可看出他臉上有半點不悅?”

這時候聽得郗遐的話,江惇卻又轉過頭來,蹙眉打斷他的話,“任兄也不用白費力氣了,那個張輿哪裡是聽得進別人話的,我昨日就碰了一鼻子灰,又不能告訴父親,如今也就同你們說說罷了。”

“我看孫秀未必當得了洛陽令。”荀邃鳳眸微眯,淡淡一笑,“石超嘴不嚴是出了名的,齊王那邊已經有推薦的人選了,至於樂令這邊就不好說了,成都王畢竟是他的女婿,他總是要顧上一顧的。”

傅暢肅然開口道:“孫會販賣軍馬之事可大可小,根本影響不到趙王,我只怕琅琊那邊也開始蠢蠢欲動了,這幾方勢力都來攪局,張司空到時也未必收拾的了。”

“賈后豈能讓他們輕易得逞,這洛陽令賈模是不會鬆手的。”郗遐目光掃向東看臺處的一眾小郎君,笑道:“不知這大河隊和長江隊哪個能獲勝呢?”

“何為大河隊?長江隊?”江惇滿臉疑惑。

傅暢伸手指了指那邊的兩支球隊,含笑解釋道:“那身穿黑白條紋衫的球隊叫做大河隊,穿著紺青衫的球隊就叫長江隊。”

聽他這樣說,江惇忍不住笑了起來:“那豈不是南北之爭了?”

黃河在古代稱為大河,這樣一來的確變成了南北之間的抗衡,雨輕當時也是考慮過這個問題的,不過秉持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原則,更深一層的意義就是透過團隊精神,加強南北團結,只有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