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節 觀鳳棲樓 裴家樂事(四)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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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還能講出深奧的大道理,現在卻又開始說傻話了。”裴頠搖頭道:“你總是這樣古靈精怪的,讓人摸不著頭緒。”
“在你們面前,我本來就是個孩子。”
雨輕鼓腮幫扮作可愛的包子臉,然後掙開他的懷抱,優雅的提起裙裾,像跳芭蕾似的在原地旋轉一圈,宛然一笑,轉身就走了出去。
裴頠和裴憲相視一笑,也許是他們的寵愛,讓她盡顯天真,不過他們確實希望她能夠一生無憂無慮。
而在鳳棲樓內,一襲白衣女子坐在舞臺中央,纖指輕撫著身前的古琴,一支梅花簪斜插在鬢髮間,白色的裙襬在那舞臺之上猶如池上蓮花徐徐綻放,琴音柔美,醉人心扉。
“這是誰啊?”
吳東溪輕聲問了一句,自然是問哥哥吳東桂的,但吳東桂也是有些疑惑地搖了搖頭。
旁邊一人也低聲道:“這曲子好像就是鍾家小郎君所作的《陋室銘》。”
只聽那歌聲悠然傳了出來,鍾雅唇畔掠過一絲笑意,又倒了一杯酒。
“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
歌聲空靈婉轉,好似能夠洗淨塵垢,讓人忘卻煩憂。
任遠倒是望見了她方才看似不經意的投來微笑的目光,微微皺眉,沉吟道:“彥胄兄,她拿你的詩作當唱詞,分明就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這位從泰山而來的清玉姑娘還真是不簡單。”
“姜姑娘還在忙著傷心,這清玉姑娘就主動登臺獻唱,往後有不少好戲看了。”鍾雅輕笑道。
任遠的視線再次落到吳東溪身上,嘲諷道:“何須等往後,眼下就要有好戲看了。”
原來這鳳棲樓的郝媽媽是個十足的貪婪之人,收留清玉姑娘,就是為了多一個搖錢樹,今日特意在場邊擺上了打賞的花籃,花籃裡裝滿了鮮花。
方才吳東溪那邊出了五百兩,買了許多花籃,這一筆的打賞實在是有夠豪氣了,偏偏對面有一名商賈不服氣,擲了八百兩將剩餘的花籃全部買了,還揚言說洛陽商賈可不能被那些從窮鄉僻壤來的低等士族比下去。
吳東溪心中不忿,站出來斥道:“一介商賈,本就低賤,還爭什麼體面?”
“聽說你們兄弟倆特意從鄒縣跑來洛陽,就是為了求取張墨的畫作,結果卻吃了閉門羹,到底誰失了體面,大家豈不是一目瞭然?”
吳東溪氣憤難耐,當即摔了酒杯,怒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別人家裡豢養的看門狗,也敢在這裡放肆!”
“吳東溪,你東施效顰,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什麼德行,以為攀上了貴親戚,無非就是個小小的關內侯,而且人家還對你愛答不理的,說出去都寒磣,銅駝街上來往的世家子弟有哪個瞧得上你們的,真是可笑至極!”
此時有人一拳重重砸在桌上,站起身,走至那商賈身前,冷笑道:“洪仝,我知道你是王家大管事的兒子,有些體面,不過你這樣狗仗人勢,就不怕敗壞了你家主子的名聲?”
“吳東桂,你少在我跟前裝模作樣,就憑你們鄒縣吳氏,也配待在洛陽,我勸你們還是趁早返回老家,別到時候丟了祖宗的臉面。”
“我呸!”吳東桂身邊的小廝搶步上前,抓起那人的衣領,罵道:“你這瞎了眼的狗東西,今日不好好修理你,你還真以為我家主人好欺負!”
那商賈帶來的幾名護衛也疾步走過來,眼瞅著這些人就要打起來,這時卻有人拊掌笑道:“真是有意思,臺下比臺上還要精彩。”
他們望過去,原來任遠已經站起身來,走至郝媽媽那邊,笑道:“今日這鳳棲樓所有客人的花費都記在我任家的賬上,就算是我請大家喝花酒了。”
郝媽媽堆笑道:“小郎君,你若是喜歡聽清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