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節 金谷園各顯所長 怎知書童是女郎(二)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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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四目相對,搖著頭,對如此新奇的詞彙都是不知。
凌冬時刻謹記祖渙的告誡,便勸道:“這恐怕不妥,我們還是去綠漪亭吧,那裡地勢高,能看清中園和西園的風景,而且一帶山澗水從旁而過,甚是清爽。”
“樊樹,你覺得呢?”雨輕不停的給他使眼色,希望他能支援自己的想法。
沒想到他也是忠厚老實之僕,按耐住好奇,認同凌冬的建議,傅暢定是給他交代過,要他看緊自己,勿要恣意妄為,這般無趣的預定好的觀光行程,她只好遵命了。
又穿過一帶遊廊,他們三人來至秋香館,從館內隱約傳來婉轉飄渺的笛聲,裡面還有幾位舞娘的身影。
雨輕對著凌冬他們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躡手躡腳的趴在窗前,朝裡面望去,在座的人她大都認識。
東面靠前排的那名墨藍衣袍的年輕男子,她還有些印象,在裴家是見過的,正是王敦。
只聽著裡面有人哈哈笑起來,“處仲兄(王敦字),你這般敷衍襄城公主(又稱舞陽公主),若他日皇上追問起來,你該當如何呢?”
王敦搖頭,自飲一杯酒,笑道:“陽仲兄(潘滔字),作為太子洗馬,你處處忍讓賈長淵,又何嘗想過為太子殿下分憂解難?”
潘滔赧然,半晌無言。
笛聲止,緗兒放下竹笛,丟一個眼色給青珠,室內氣氛有些僵住,綠珠還在崇綺樓未前來,只有青珠和藍珠等舞女在中間,她們也散開來各自為客人斟酒。
當青珠走至王敦身前,躬身含笑斟酒時,餘光掃向王敦含怒的深眸,然後收回視線,溫柔笑道:“請吧,王大人。”
王敦冷冷瞥了一眼對面的劉琨,手端起酒杯,心想石崇故意撇開眾人,單獨與潘岳在待霜亭敘話,定是為了洛陽令之事。
對於劉琨,王敦並無好感,劉琨的姐姐嫁與趙王世子司馬荂,其母又是賈南風的堂姨,有這層關係,他已遷任尚書郎,對此王敦自是不屑。
坐在旁邊的祖逖似笑非笑的看著王敦,開口道:“我方才看到幼輿(謝鯤字)去往待霜亭了,不知他今日可會鼓琴嘯歌,以助酒興。”
江統神色淡然,自飲一杯酒,偏頭笑道:“說到幼輿,我倒想起來了,前幾日有人看到幼儒(謝裒字,乃謝鯤之弟)來到洛陽了,貌似還去了賈大人的府上。”
王敦隨意的用指尖敲幾下桌面,開口道:“豫章王(司馬熾)不太熱衷於交結賓客,不涉足世事,愛好鑽研史籍,恐怕連祖大人家裡失了盜,豫章王也未必知曉吧?”
祖逖現任豫章王府從事中郎,追查夜襲之事尚無眉目,如今反而被調侃,心中有些不忿,但臉上依舊笑意淺淺,“我家小兒昨日說了個故事頗有意思,不如我講來與大家聽聽。”
“古時有個叫嚴監生的讀書人,生了病,越病越重,很快就不行了........最後伸著兩根手指,好像在向家人提示什麼......妻子趙氏擦擦了眼淚,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是什麼呢?”祖逖說到此便停了下來,雙眸望著王敦,伸出兩根手指,“到底這是什麼意思呢?”
王敦不解,問道:“究竟何意?”
祖逖微微一笑:“.......別人說的都不相干,只有我曉得你的意思,你是為那盞燈裡點的是兩莖燈草,不放心,恐費了油,我如今挑掉一莖就是了。”
“哈哈哈!”江統不由得笑起來,劉琨也捧腹大笑,望向祖逖道:“好個嚴監生,如此吝嗇,真乃世所罕見!”
窗外的凌冬這時也捂著嘴憨笑,悄聲說道:“如此荒誕的故事不知是誰編的,世間哪會有這樣的人呢?”
雨輕白了他一眼,揹著手走開了,凌冬和樊樹趕緊跟上去。
王敦笑的有些勉強,飲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