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名文士的怒喝,當即衝出幾名甲士,一左一右就要來擒拿林東。
林東有些訝異,此人是誰,莫非身份比盧督師還要高麼?只是自己和他無冤無仇,此人為何要如此針對自己?
“這位大人,我林東並未謊報戰功。”林東心中一緊,知道這些都是手握生殺大權之人,一個應對不好,便有殺身之禍,慌忙開口解釋道。
“還想狡辯,給我拉出去砍了。”那名文士一臉痛恨的道。
兩名甲士得令,當即就要去抓林東。
林東大急,當即大聲道:“且慢動手,這位大人,莫非你就是這樣對待有功將士的麼?”
“慢著……”聽到林東喝問老者當即擺了擺手道:“想來現在殺你,你不會心服,那我問你,你手上不過一千來人,除去輔兵,能夠戰鬥的也不過那幾十家丁,你給我解釋一下,你是怎麼憑著幾十人的精銳擊敗數千闖軍的?”
林東頓時無言以對,這老頭看起來精明怎麼問出的問題這麼糊塗,自己何曾說過手上只有幾十可戰之兵了?
想到這裡林東不由頭大如鬥,難道要跟著老頭解釋自己手上的都是精銳沒有輔兵民夫麼?
先且不說這樣解釋會有多驚世駭俗,就算說了估計也沒人相信。
“敢問大人怎麼稱呼?”林東臉色難看至極,自己擊潰闖軍那是鐵板釘釘的事,可到了這老頭這裡怎麼就成了冒領軍功了?
“老夫張鳳翼,乃當朝兵部尚書。”
林東心裡一驚,這可是一個手眼通天的人物,怪不得就連盧督師都要讓他三分,知道了此人的身份,林東立刻變得謹慎起來,當即解釋道:“張尚書,林東確實不曾謊報軍功,大人要是不信,可以派人詳查。”
“林東,你好大的膽子,張老面前也敢放肆。”這時,旁邊的劉寧怒喝道。
張鳳翼擺了擺手示意劉寧退下。
“你說你沒有謊報軍功,那我問你,你們安東軍不是斬獲數千麼?首級呢?首級在哪?”老者依舊一臉陰沉的道,顯然林東的頂撞讓他很是惱火。
“這個,闖軍雖是叛軍,可都是我們的族人,叫我砍下族人的頭顱請功,這樣的事我林東恥於去做。況且死者為大,我就這樣砍掉他們的腦袋,這事我林東做不來。”
林東頓時沒了脾氣,此人還真是蠻不講理,可仔細一想,對方懷疑自己也不是沒有道理,可叫他拿自己同胞的頭顱請功,他的確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好個林東,我看你不但冒領軍功,還善惡不分,闖賊都是以下犯上之徒,這種人就該梟首示眾,你竟然不忍砍下他們的頭顱!”張尚書越說越氣,當即一拍桌子怒喝道。
林東一驚,正要再做解釋之際,一直沒有說話的盧象升突然站起身來道:“張尚書不必動怒,這不過區區小事,張老何須如此。”
“莫非建鬥也認為這場戰鬥沒有水分?”見盧象升為林東說話,張鳳翼一臉疑惑地問道。
“張老,此事何必去如此較真,現在我們最需要的不就是這麼一場勝仗麼?至於是否含有水分,大可等擊退闖軍之後再說。”盧象升的聲音平淡,可卻很有魄力,隨著他的聲音傳出,那兩名準備捉拿林東的甲士也紛紛退了下去。
“建斗的意思是等破了闖軍再來處理此事?”張鳳翼一臉狐疑的問道。
“不錯,大戰在即,若是這個時候殺了林東,萬一殺錯豈不是讓人笑話?我們大可藉著這場勝利的訊息鼓舞人心,然後一舉蕩平闖賊。”盧象升倒揹著雙手緩緩開口道。
“建鬥此言有理,是我心急了。”張鳳翼聽盧象升這麼一說,當即一拍腦袋說道。
“張尚書,林東此人就是奸險小人一個,決不能留。”見張鳳翼要放過林東,一旁的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