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辭猛搖頭,渾身散發著前所未有的焦急與擔憂,“這股力量暴戾又透著邪氣,怎麼能讓梁典吸收?”
畫舒看著自己收到的傳信,上面寫著不用帶回晶石,卻要他幫助梁典融合晶石。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那本來就是他的力量,你如果不讓他吸收那才會出大事。”畫舒來到徐辭的身邊,看著對方懷中的梁典,一臉認真的說道。
徐辭再三猶豫,最後還是收起了靈光,被阻攔的黑氣頓時暢通無阻的融入了梁典的身體。
雖然昏迷但是梁典一點也不安穩,他的臉上帶著明顯的痛苦之色,額頭上全是汗珠,徐辭握在手中的手不時地傳來劇烈的掙扎。
最後一絲魔氣融入體中,梁典的痛苦之色更加的劇烈,全身都在抽搐,嘴中發出幾聲囈語。
徐辭將靈力探入梁典的體內試圖減輕他的痛苦,可瞬間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吞噬了,那股力量還順著輸送靈氣的手吸食著徐辭更多的力量,如同一個無底洞。
徐辭立刻將手收回,再這樣被吸下去梁典還沒有事,他就要出事了。
徐辭想了想將靈石堆在了梁典的身邊,不管有沒有用先試一試。可他才剛把靈石放下,那些靈石就化成了一抔灰燼,徐辭只好將身上所有的靈石都堆在了梁典的身邊。
此時的梁典正處在夢魘中,他隻身一人在一片戰場上游蕩,腳下是早已腐爛的屍體。
這裡除了梁典就沒有其他活物了。
他周身魔氣肆意,所到之處魔火遍地,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整片戰場就被熊熊黑焰覆蓋。隨著時間的流逝,魔火越來越大,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還不斷地向著四周擴散。
東南方向的魔火蔓延的速度最快,那是因為梁典正處於其中,他此時雙目無神,一臉麻木的朝著前方走著。
突然一個身影降落在了他的面前,雖置身於火海但那熊熊燃燒的黑焰卻沒能傷他分毫。
梁典的腳步停了下來,洶湧的魔氣朝著來人攻去。然而這些魔氣還沒近對方的身就被一股力量擋下了,眨眼間人已至梁典的身前,指尖輕點在梁典眉心。
“集天地魔氣於戰場孕育而出的天魔,有意思!從現在起你便是我座下魔將鋒魂。”
梁典雙眼中的茫然褪去,精光一現,神采盡顯,“想要我為你效力,打過我再說!”
來人哈哈大笑幾聲,“你是第一個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
眨眼間兩人便打了起來,魔氣和黑炎交織翻湧。兩道身影來回穿梭其間,兩股濃郁的魔氣相撞周圍的黑焰瞬間被其熄滅。
這兩股魔氣看似勢均力敵,但仔細一看就會發現梁典已經使出了全力,來人卻還是遊刃有餘。
他突然加大了魔氣的威力,梁典的魔氣瞬間被其碾壓,就連梁典自己也被對方的魔氣重創。
雖然受傷不輕可梁典卻還是站的筆直,躬身對來人道:“屬下鋒魂見過魔祖。”
“很好!你現在還需要一把趁手的魔兵,剛好北方魔淵裡就有一把適合你的。”
“隨我去將它取出來!”
“是!”
兩人的身影迅速朝著北方飛去。
進入魔淵,魔祖直接將梁典帶到了一個祭壇前,祭壇上插著一把長刀,刀身雪亮、隱有暗紋,濃郁的魔氣和血氣交織在刀身周圍。
僅僅只是站在它的面前,就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更不要說靠近它將它取出了。
“能不能得到它的認可就看你自己了。”魔祖沒有一點幫忙的意思,只是抱著雙臂作壁上觀。
梁典也不需要幫忙,直接縱身飛上祭壇。魔兵感覺到入侵者立刻發動了反擊,祭壇上頓時肆虐著無數蘊含精純魔氣的刀氣。
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