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為何她這麼輕易。

想起過去,她吃力地討好,費勁地賣弄,原來有人這麼輕易就能俘獲你嗎?宮尚角,宮二先生,你會是這麼容易動心的人嗎?

無鋒的魅名不虛傳,哪怕內心翻江倒海,她也可以掛著淺淺的微笑。

“雲姐姐,不冷嗎?”她笑意盈盈地開口,卻讓宮紫商莫名想打個哆嗦。

云為衫怯怯地抬眼看她,一副柔弱的小白花模樣,只可惜,她不太適合。

宮尚角自然往云為衫身前擋了一下,阻住了上官淺探究的目光。

上官淺差點笑出聲來,前夫在她面前維護她的同僚,嘖嘖,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她的心情。

她行了一禮,說道:“我身體不適,先下去休息了。”

說罷,不等他反應,輕輕把胳膊從宮紫商的手中抽出來,轉身走了。

宮尚角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換身衣服,去大廳,我與紫商姐姐、遠徵弟弟等你。”

她腳步頓了頓,繼續往前走。

宮紫商看著她有些孤單的背影,一臉殺意地看向宮尚角和云為衫,又故意大聲地嘆了口氣,拉起宮遠徵就走。

待兩人離去,宮尚角的臉上覆又恢復了冰冷,又變回了宮紫商所說的死魚臉。

“角公子這是為何?”云為衫看向空落落的院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該你問的,別問。不該你打聽的,也別打聽。”他冷冷開口,走至她身邊的時候,往她手裡遞出一個角宮的令牌。

是給云為衫取藥的。

昨夜他無法入睡,穿著睡袍在角宮隨便走了走,卻無意發現云為衫出來打了很多涼水,本著遇事先懷疑的原則,他跟了上去。

云為衫似乎是體熱,只著了單薄的中衣,開啟窗戶透風。

剛剛開啟窗戶,她就與他四目相對。

一時之間,心跳如擂鼓,不只是被嚇得,更是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

自然要找個理由搪塞他,她便說自己有些發熱,又不敢驚動角公子,只能出此下策。

宮尚角聽了這般拙劣的藉口,卻並未將她關起來,反而提出給她角宮的令牌,讓她取藥。

不過前提是讓她幫他演一齣戲。

她不知他意欲何為,雖然這場交易以無鋒的直覺來看,處處透著不對勁,但她確實很需要藥,卻不敢去醫館找大夫拿藥。

大夫開藥,必要把脈,萬一她體內的半月之蠅被查出來,豈不是自投羅網。

宮尚角肯把令牌給她,她便可以避開大夫,直接取藥。

左右是些散熱的藥,哪怕被察覺也無所謂。

這筆交易,對她有益無害。

而宮尚角這邊,他早就懷疑雲為衫了,他在等她露出更大的馬腳,畢竟對待獵物,他總是格外的有耐心。

可不能因為區區體熱,就打草驚蛇了。

但他對另一件事就沒那麼有耐心了。

自那日乞巧,他與遠徵在酒樓上醉酒回到角宮之後,他便日日做夢,日日做一個重複的夢。

夢裡是一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對他說:“我永遠屬於你。”

可她似乎離開了他,他站在原地,看她離去,沒有出言挽留,但卻心痛如刀絞。

她的名字是上官淺。

再無其他。

宮尚角就像魔怔了一般,貪戀地看她每日從他面前經過,看她與那夢中相差無幾的面容,卻不敢看她的眼睛。

那雙眼睛還會對他露出那般含情脈脈的眼神嗎?

他有些病態地想知道,她是不是也做過相同的夢,如果她做過相同的夢,會不會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