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櫟將手遞給霄鷹,霄鷹腳下一滑,好不容易起來一半的白櫟被霄鷹猛的一撲又重新的粘在了冰面上,這次更慘,整個人都完整的躺在了冰上。

“霄鷹!你幹什麼?”白櫟有些氣急敗壞的怒道,身上的獸皮都溼了,白櫟小心的用手呼拉著。

霄鷹雙手撐著地面小心的起身,兩條腿止不住的發滑,腳底不穩極了,兩個狼族獸人見此慌忙上前將霄鷹扶了起來。

奈何白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獸皮上就有些溼潤,這會兒反而被粘在了冰面上下不來了,使勁的撲騰了兩下,發現只有手臂能夠抬起來,雙腿以及背部被死死的粘在地面上。

”下不來了,霄鷹,你是不是要謀殺我,搶奪我這個老大的位置,”白櫟使勁撲騰著氣呼呼的怒瞪著霄鷹。

霄鷹撇了撇嘴;“小老大,我不是故意的,”接著轉頭問一旁的狼族獸人;“有沒有什麼辦法,把他弄下來。”

那兩個獸人對視了一眼後;“有,需要熱水澆灌,我們去拿,你們等下,”說著轉身跑了出去。

霄鷹無奈的看了一眼被粘在冰面上的白櫟。

白櫟眼中滿是怒意,霄鷹彎腰看著他;“那個,小老大,他們去拿水了,你一會兒就能下來了,我陪著你。”

白櫟偏過頭去不願看他,兩人就這樣一個不理人,一個嘴巴叭叭叭的說著好一會兒,也沒見剛剛那兩個人的身影,霄鷹看著地面上被凍的面色發白的白櫟心中一慌,爬在地上用舌頭舔了舔黏住白櫟的冰面,沒兩下,舌頭便被粘連在了上面。

白櫟回頭一看霄鷹的慘樣笑出了聲,而剛剛的那兩個獸人此刻正抬著熱水向著他們走來,身後還跟著秦焰白子洛兩人。

白子洛看著他們的慘狀毫不掩飾的哈哈大笑起來開口便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傻,還有你啊,霄鷹平時看著腦子挺好的,這怎麼還能把自己舌頭凍上面呢?”

秦焰拉過白子洛;“洛洛,你不知道,霄鷹小時候就傻了點,長大了也還是傻。”

霄鷹此刻大著舌頭,口中嗷嗷嗷的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麼。

秦焰看著好友的模樣笑著搖了搖頭道;“你還是別說話了,一會兒舌頭粘掉了。”

霄鷹聞言渾身一僵,一捧溫熱的水澆了下來,震的他打了個激靈,動了動有些發麻的舌頭,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便被自己發出的聲音給鎮住了,只聽口中時不時傳來“啊啊啊,嗷,啊嗷嗚!”

白子洛一手揉著剛剛笑到發痛的肚子,一手抹去了眼角笑出的淚水,現下又一聽霄鷹的聲音,只覺畫面更加好笑。

澆了大半的水後,白櫟終於可以從冰面上起來了,剛一被拉起,就被白子洛用獸皮裹住丟到了霄鷹懷裡。

霄鷹還在感受著舌頭上的麻意,懷中驀然一重,低頭一看是自己的小老大,咧嘴一笑,痴漢本性暴露無遺。

白櫟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來便見自己跑到了霄鷹的懷中,用手拍打了他兩下腳丫子也撲騰了幾下要從他的懷裡下來。

霄鷹死死的抱住懷中的白櫟怎麼樣都不放手一邊安撫著一邊用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脊背,白櫟才算是安穩下來。

等到了秦焰家中後,白子洛趕緊燒了一把火堆,將白櫟放在了火堆旁邊用來取暖,又吩咐秦焰將家中獸皮拿出來,層層的給白櫟裹上,之後又讓秦焰將門口的大石頭推開一部分,將屋中濃煙釋放出去。

霄鷹拉起白櫟冰涼的手,上下的搓了搓,將慢慢的給他捂熱,白櫟感覺剛剛還遍體生寒,這會兒倒是舒服不少。

白子洛拿起獸皮輕輕的擦拭著白櫟的頭髮,一邊動作一邊囑咐道;“哥哥,你以後還是儘量離冰面遠一點吧,去的話我陪你,你才能去,”說著看了霄鷹一眼;“省的這隻大鳥看不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