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武功與白影不相上下,兩人打的難解難分。
夏日暖裝作剛被驚醒的樣子,她將屋內的燭火點燃,沈秋音才發現這救命的白影竟然是陳醉陳公子。
陳醉一襲白衣飄逸出塵,他掌風凌厲,手裡一把長劍舞的風生水起,絲毫不因為房間佈局緊湊而施展不開。
黑衣人見到來人,眼睛突然一亮,心道你終於來了,兄弟我沒白忙一場。
陳醉的出現使沈秋音驚恐的心突然就平靜下來,她死死抓著床頭的紗幔,緊張關注著房間內的打鬥。夏日暖站在一邊偷偷打量沈秋音,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
漸漸地黑衣人落了下成,陳醉趁機一把扯下他的蒙面巾,待看清黑衣人的臉,陳醉心裡驚了一下:怎麼會是大哥?!
這邊的打鬥聲早已引來了侍衛,我和小千、那伽羅也鑽進了人群看熱鬧。
沈大人聽到動靜趕來時,黑衣人和陳醉已被侍衛們團團圍住。
沈文言自人群裡擠進來,安撫受驚的女兒:“音兒,你沒受傷吧?”
沈秋音回過神來,深怕老父為自己擔心,趕緊回道:“爹爹,女兒無恙,幸虧陳公子趕到的及時,救了女兒。”
沈文言聞言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女兒,見她並無大礙,衝著陳醉微微點頭致意,陳醉拱手回禮。
沈文言命侍衛們將黑衣人帶到大廳,然後喝退了左右,安穩的坐在主座上。沈秋音已經披了披風,挽著夏日暖的手臂也站在父親身後。
我和小千、那伽羅偷偷蹲在窗外,躲在角落偷聽。
沈文言清清嗓子,開口道:“你這賊人真是大膽,敢從監牢裡逃出來!逃出來也罷,竟然還敢夜闖我沈府後院!還不跪下!趕快從實招來,是否要圖謀不軌?!”
黑衣人大喇喇的站在大堂中央,聞言伸出右手小手指掏掏耳朵,彈彈手指,滿臉的無所謂:“我本就是賊,偷東西那是我的天職。要不是這小子搗亂,我早得手了!”
陳醉聽了眼神微閃,他站在一側不作聲。
沈文言聽了大怒,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還敢狡辯,你是不是與西戎奸細有勾結,是不是貪墨案幕後黑手的同黨?怪道上回剛把你關起來,就有黑衣人偷襲府衙,是不是你引來的?”
黑衣人滿臉的不屑,撇撇嘴側過身去不說話。
沈文言愈加氣憤,這也是謀害楊老兄一家的幫兇!他命人前來:“來呀,把這青雲寨餘孽拖下去,與其他同黨一併論罪處置!”
門外的侍衛聽令上前要架起黑衣人,黑衣人楊不降可不想就這樣與他的暖暖分開,他不斷掙扎,推搡間,脖子上掛的那塊玉牌就露了出來。
沈文言正要喝口茶順順氣,餘光一瞥這玉牌,茶也不喝了,氣也不順了,他猛地站起,一隻手伸出指著楊不降,顫啊顫的:“你這玉牌是哪裡來的?!”
楊不降聞言趕忙一把將玉牌塞進衣服裡,他捂著衣領,道:“怎麼,沈大人認為這也是贓物?”
沈文言聽了三兩步就邁下大堂,他伸手就向楊不降脖間而去。楊不降還要掙扎,卻已經被人高馬大的侍衛們控制的死死的,他認命的看著沈文言將玉牌摘下。
沈文言將玉牌放在掌心,慢慢摸索,玉牌有兩寸大小,長方形,羊脂白玉的色澤柔和油潤,玉牌上刻了一幅栩栩如生的秋日楓葉圖,玉牌左側刻著清晰的“姻天”二字。
沈文言摸著這熟悉的玉牌,不禁老淚縱橫,他顧不得擦眼淚,轉頭急切的問楊不降:“你姓楊……楊知遠是你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