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之彥聽聞許芷染與秦傾遙見過面,當日晚上坐在床邊,看著芷染在卸妝,有意無意的問:“聽說夫人今日與秦小姐見過面,見她做甚?”
芷染透過鏡子問:“相公怎麼想起問這事?”
羅之彥恐她看出端倪,左右無意環顧,道:“好奇你怎麼會主動結交她們,有些意外。”
“嗨,這不是在府裡悶,多交兩個朋友嗎?也好解解悶。”頓了頓又說:“我看那秦小姐挺好的,人溫順又聰慧,知書達理。”
“是不錯。”
“看來相公對秦小姐印象也不錯。”
羅之彥被許芷染這麼一問,心裡又怦怦直跳,生怕那事露餡,若無其事的說:“在府裡偶爾見過幾面,還不錯。”
“還不錯是什麼意思,是長得不錯還是.......”許芷染冷不丁倏忽一下就到了羅之彥的眼前,放大的瞳對著他,生生被嚇了一跳,臉上現出淡淡的紅。
“你怕什麼呀,我就逗逗你。”許芷染哈哈大笑起來,被捉弄的相公劫後餘生般喘了喘,白了一眼她。她覺得自己過分了些,又摟住他的頸脖,在他耳邊輕輕吹了一下,道:“相公別生氣,相公別生氣。”羅之彥佯裝不理,許芷染用軟糯的聲音道:“別生氣嘛別生氣嘛。”
羅之彥知曉機會來了,假意生氣道:“我是擔心你剛進府,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不要隨意去找別人得罪人都不知道。”
“哦,原來相公是擔心我。”
“那你與秦小姐談得還愉快?”
“愉快,非常愉快。我們談了一個時辰。”
“第一次見面,這麼聊得來。”
“可不是,志同道合嘛。”
“嗨,還志同道合?你們有什麼志同道合,才見人家不過一個時辰,就志同道合,未免有些誇張了。”
“你還別說,這秦小姐甚合我意。等事情了結之後,我定會給她找個好人家。”
羅之彥聽到許芷染幫秦傾遙尋良人,突然停下來不知該說什麼好,他們有過肌膚之親,按理說好人家的閨閣小姐一定是要嫁給那個肌膚之親的人,若是她嫁給別人,那算什麼,雖然不是自己自願的,但聽芷染這麼一說,好像秦小姐就馬上要嫁給別人似的,心裡總有一些不舒服,即使他們的事不是雙方自願的,但既然破了她的身子,又怎麼能讓她再嫁給別人。
但是新婚不久的他,又不可能這麼快納妾,這事可真難。本來想打聽打聽秦小姐的病情如何,沒想到還打聽出這麼大的事,他在心裡連連嘆氣。
許芷染見他不說話,以為是沉思在她的聊天的內容裡,卻不知他的內心此時如同被洶湧潮水拍打的礁石,時冷時熱,時輕時重,也像被熱油鍋烙的煎餅,兩面都是熱。
“相公,相公......”芷染叫喚兩聲,之彥的魂才從十萬八千里出飛回來,臉上顯出不宜的色彩。芷染可不想自己的男人在這個時候想別的事,特別的別的女人,便主動迎了上去。之彥架不住她的瘋狂架勢,一併沒入那雲裡霧裡,秦小姐的事暫時被拋在半空中無人問津。
這廂快活如神仙,那廂卻如同鬼見愁。
“小姐,真的要做這件事嗎,萬一露餡,可不是件小事,弄不好,這裡兩家還可能斷絕來往?”秦傾遙的婢女有些擔憂,幫自家小姐卸妝的順序也亂了套,秦傾遙本就七上八下,許芷染的主意在她心裡比孫悟空的變化還快,時而這樣時而那樣,下定好的決心又改,改了又下,下了又改,如此反反覆覆千萬遍,最後還是拿不定主意。
次日,秦傾遙跑來找朝桐,恰巧碰上羅芙羅禎也在,眼看那兩孩子與鳳朝桐越來越親密,以前見到她這個姨,還上前湊過來鬧著帶他們去玩,自從鳳朝桐進門,他們是一得空就纏著她,除了去學院的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