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幼時被養在上京城一小村莊。

那桂樹,沒準也與這院子裡的出自同一根!

……

翌日。

子衿帶來訊息:純貴妃風寒不見。

殷問酒同樓雲川在蘇合院說話,一牆之外,藍空桑早已抱臂等在馬車邊。

“殷姑娘,還明眼盲十五載,我母親她自己便是名醫也不得治,所以尋常吹噓的那些醫者我都不會多在意。

聽聞雲夢澤有神醫妙手時,擱到現在讓我想,我還是想不出有何異樣啊。”

樓雲川川眉壓緊,有些日子沒見,他看著精氣神都差了幾分。

殷問酒聞言點頭,“無事,若是有人刻意引導,必然做的隱蔽。”

她在樓府等周獻,也只是順便問上一嘴。

“殷姑娘,蘭兒她……”

樓雲川近些日子的愁苦,均來自樓蘭。

一個兩個三個周時衍,他為人父,實在揪心。

殷問酒:“她暫時不會有事,周時衍身份並未暴露,他需要有人來證明自己是完人。”

“還不走?”藍空桑蹲在牆院上。

眼瞅著已近午時,而周獻還沒來。

殷問酒頓了一下,

“走!侯爺,若周獻尋來讓他追上,皇家命盤三十日內無隕,我此番追去不知道需耽誤多少天,他必要在三十日前尋到我。”

三十日之後的事,殷問酒也拿不準那皇帝是否會再改變動機。

樓雲川點頭,“放心,上京城的人和事,還是蘇姑娘我都會盯著。”

藍空桑躍下,攬上她轉眼不見。

……

官道上。

馬車跑得飛快。

藍空桑有些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確認離了他可行?響鈴也行?”

殷問酒無比肯定:“行。”

她的手撫上腳踝處,自那之後,這鈴鐺一直溫溫熱熱,不至於燙,但也絕非是她的體溫所染。

機緣已到。

她如今這條命,算是靠衛府滿門溫養。

不管是探尋身份之謎,還是為衛府,她都需要找到蘇越。

她作為純貴妃定然知道衛府一事的內情,或許還包括那陣眼。

一路往西北走。

幾日後,他們便到了那處分岔後。

曲州?

一個小城,為什麼蘇越要讓梁崔日往曲州去?

通往曲州的官道上,藍刀客一日歇不上兩個時辰。

如今殷問酒也顛得了, 她便不減車速,樂此不疲。

又過幾日。

他們在沿途一個小鎮上發現了周昊的人留下的標記。

來福客棧。

殷問酒腿軟的哆嗦,被藍空桑抱下馬車。

太久沒用腿,走路都軟的很。

“小二,上房一間。”

藍空桑環視客棧前庭一圈。

很快在一個角落發現一人。

那人戴著黑紗帷帽,身型頗為眼熟。

是在應天府保護況復生的黑衣人。

殷問酒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又交代小二道:“我們長途跋涉,多準備些好酒好菜送到房內。”

小二道:“明白,二位客官二樓左手,攬月雅臥請。”

飯菜送到臥房後,沒一會又響起敲門聲。

藍空桑去開了門。

那人進門,防備姿態道:“閣下為何能敲出暗語?”

想他們在南寧府時,可是兵刃相見的死招往來。

殷問酒做了個請的手勢,“當然是太子相告,坐下聊。”

這世道沒有永遠的敵人,既然他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