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跌撞撞衝陸澄而來,“阿澄,你告訴本宮,你告訴本宮!”

陸澄扶住他,道:“不管如何,我都站在殿下身後。”

周昊醉眼朦朧的看著陸澄,顫抖的手撫上他的眉眼。

“她做的、唯一一件有利於本宮的事,便是留你在我身邊。”

那些年的荒唐,周昊不願承認,也刻意與他疏離。

可陸澄從始至終,都毫無怨言。

他願意親近他,他便接受。

他故意拿出太子氣勢,給他臉色,他亦接受,恪守本分從不主動越界半分。

“阿澄。”

陸澄比周昊要高一些,他只是扶著他,並無旁的動作。

周昊仰起頭,去尋他的唇。

“阿澄……”

呢喃帶著酒香,還有他不安分的手,讓陸澄呼吸一滯。

“殿下。”他音色發緊的厲害。

“殿下,您醉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瀕臨崩潰的情緒,醉後鬆懈的剋制,都讓他迫不及待想要尋求什麼。

陸澄依舊站的筆直,呼吸間的混亂卻早已暴露出他不淡定。

周昊的手慌不擇路的胡亂扯著他的腰帶,唇上也被咬的發痛。

“阿澄,我騙你的……你不是兒戲,不是消遣,不是玩物……”

“是我自尊作祟,傲氣作祟,太子身份作祟,容不得你欺……”

陸澄遲遲沒有開腔,也沒有回應。

荒唐時候,沉醉逍遙。

清醒之後,他又說出過多少傷人的話。

見陸澄還是無動於衷,周昊的手停了下來,他清楚他的反應,也明白他能忍到何種地步。

他的語氣更軟了,

“阿澄,這些年……我亦忍的辛苦,你知我、知我不願宿在任何人房中。我用傲氣,用口是心非把自己抬在那裡,你亦沒有一句軟話,我只得越抬越高……”

陸澄閉眼吐出一口氣,忽地抽手掐住周昊的下頜……

壓抑多年的情緒崩塌。

他十幾歲便落在心尖的人,他陪他荒唐的那些年月, 後在他一句句刀子般的言論中迴歸主僕的界限。

這界限,他從未越過一步。

此刻,也終究被越過。

他既需要,他便做。

書房內,衣衫散落一地。

周昊被反手扭著,陸澄騰出一隻手來捂住他的嘴,粗魯力大的讓他臉頰發疼。

一切聲息,都被掩蓋於掌下。

……

夜深。

獻王府。

夜深人靜便無需再戴人皮,殷問酒換了一身夜行衣,拿了面紗蒙面。

周獻在一旁,第三次確認道:“確有把握?”

殷問酒第三次回道:“有!”

周獻:“我真的不能進去?”

殷問酒:“不能!”

見他還是一臉的不放心,殷問酒又道:“你等在蘇鳶新買的院子裡,我若不行,空桑也趕的急。”

藍空桑複述:“趕的急。”

她早已換好衣衫,等殷問酒準備好,把人腰一攬,連躍好幾下便不見了人影。

……

劉府。

劉起在書房之中來回踱步,焦躁不安。

既怕又怕。

怕女兒怨留人間不得輪迴,又怕她走,每到夜裡,雖府中毫無變化,但他總覺得她是在的。

書房敞開的窗戶口無聲落下一人。

劉起一驚, 又見第二人正翻著窗。

“ 是我。”

“嗯嗯嗯,殷姑娘你來了,可要歇一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