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
蘇越。
這回真是結論了。
樓知也繼續道:“蘇……千南惠她是你的什麼人呢?”
蘇鳶搖了搖頭,“不知道,她只讓我叫她惠姨。”
樓知也:“見過她面紗下的臉嗎?”
她還是搖頭。
樓知也:“那她若是還在上京,我們要怎麼找?”
“我房裡有一隻蠱蟲,與她那只是一對,我們透過蠱蟲聯絡。”
她沒說要去拿,愣愣的看向殷問酒,“你見過惠姨的面目嗎?”
殷問酒:“不確定那是不是一張人皮面具。”
蘇鳶:“那她會死嗎?”
殷問酒:“不確定。”
蘇鳶沒了聲音。
殷問酒問她:“你的名字是她幫你起的?”
蘇鳶:“應該吧,我記事起就叫蘇鳶,其實也不是自小在春榭潮長大,來春榭潮之後才改名紅鳶。”
殷問酒:“幾歲來春榭潮?來春榭潮之前,又在哪裡?”
蘇鳶:“大概四歲?之前也在上京,一個小村子裡,現在都記不得了,你是她徒弟,知道我嗎?她跟你提過我嗎?”
蘇鳶這個問題問的很傻。
知道不知道,提沒提過,自她們第一次見面兵刃相見就很明確。
蘇鳶同她一樣無根,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所以不想錯過一點可能獲取的途徑。
殷問酒搖了搖頭,“現在可以拿蠱蟲聯絡千南惠嗎?”
“她不會來。”蘇鳶篤定道。
“為什麼?”
“她知道我們在一起,我人又沒事,而你說她不見你,那很明顯就不是我在找她。”
這小丫頭難得聰明瞭一次,說的在理。
殷問酒不死心,“你平時會因為什麼找她?”
蘇鳶神色有些不自在。
她在春榭潮衣食無憂,無人敢逆,能有什麼事找千南惠。
“……就、就很久沒見到人,怕她是不是在外面又養了別的丫頭。”
說著橫殷問酒一眼,“比如你!你還能叫她師傅,證明她教過你很多。”
殷問酒笑道:“確實教了很多,五六年前,你約莫九歲時,最長是不是有近乎兩年沒見過她?”
蘇鳶瞪圓了眼,“你怎麼知道?難不成,那兩年她都陪著你!”
“正是呢。”
殷問酒語氣得瑟的不行。
“憑什麼教你不教我啊?我要是能學,肯定比你厲害。”
“是是是,鳶鳶,你懷疑過她是你娘嗎?”
“她不是!我說過了!”
“行行行,聲音小點,”殷問酒一副怕了她的模樣,忍不住又追上一句,“為什麼這麼篤定呢?”
提起這事,蘇鳶的臉色又變的不自在起來。
“這事重要嗎?總之不是。”
不是母女,為何要為她起蘇姓呢?
蘇越,又真的是她本名嗎?
而她現在,又去了哪裡?
終於聊開,雖然蘇鳶什麼都不知道,但也不算一無所獲。
殷問酒大發善心,同意了她要樓知也帶她出去放風的訴求。
樓知也:“……”
……
自劉素和怨起,殷問酒便一直住在獻王府。
入夜。
兩人攜手回府時,門房稱前廳正等著一人,太子周昊。
周昊飲過三杯茶水,才見著拖沓著步子,手牽著手的兩人回來。
“皇兄久等,怎麼也不提前派人來通傳一聲呢?”
周昊自上次跑來發了脾氣後,這些日子眼裡就沒容下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