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慈一塊糕點吃完。

她又換了塊桃糕吃,“唔,這個好吃,殷姑娘你試試。”

話題是宋念慈開的,殷問酒態度也隨意的很。

她還給兩人倒了杯茶。

宋念慈拿茶把糕點順下,拍了拍手,很是活潑的語氣,“是啊,費了些心思。”

殷問酒對這人討厭不起來,“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呢?”

“因為我在上京沒朋友,姑娘能主動來找我說話,禹王也叫你一聲弟妹,我想用秘密和你交朋友。

還有,我看人的眼光也不錯,殷姑娘,是個值得交的人。

再說了,我一個知府之女,能嫁給他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身後沒有權勢支撐,那就算被人知道我欽慕禹王也不是什麼丟臉事,妻子喜歡丈夫而已嘛。”

宋念慈坦蕩的讓殷問酒無言。

“你希望我轉述給周禹嗎?”

“不用,我真心待他,日子久了,他自會明白我的心意。”

“你可知,嫁給他現下過的可不是好日子。”

“知道,你別看我骨架子小,我有力氣的,去邊漠也不會被一陣風吹倒。”

嫁過來之後的日子,宋念慈自然也有預想。

她做足了準備,再次讓殷問酒失笑。

差點忘了自己前來的目的。

她又喝了口茶道:“那讓你失望的有一點,我過來找你,是有事問你。”

“何事呢?”

“你爹在南寧府為官多年,約十年前,南寧府出了一宗失蹤案,郝宅,郝月青之事,你可有聽聞?”

殷問酒在前院是待不下去的,來問宋念慈也沒做多大指望。

十年前,她不過九歲。

“自有聽聞,青兒姐曾教我過撫琴,郝家的生意雖不說大富,但還是不錯的,所以青兒姐能自小學琴,當時我爹想培養我這些愛好,便送我去了青兒姐家。”

殷問酒不意外,郝月青在南寧府不可能是無人知曉之人。

“那她的案子,你怎麼看?”

宋念慈回憶了當時衙門的結案,“失蹤的神不知鬼不覺,像是憑空消失了般,所以以我來看……必定是熟人作案。”

“熟人作案?”

宋念慈道:“正是,如果一個生人,擄走這麼大一個活人,很難不引起注意,不會連絲毫痕跡都未留下。但如果是熟人,青兒姐心中未對那人設防,被人騙去荒蕪處悄悄殺之埋之……南寧府不似上京廣袤,它被深山圍繞,殺人犯跑進山裡,官兵都難能能追上。”

殷問酒問:“官府當時沒往這條線上查?”

宋念慈:“查過,沒結果。”

殷問酒又問:“那你呢?可有懷疑的人或事?”

宋念慈笑了,“我那時九歲而已。”

“能給官府提供熟人作案這條線索的九歲姑娘,應該也有自己懷疑的人吧。”

宋念慈笑的更開了,“有,但是我爹查過了,沒查到什麼。”

“是誰?”

“蕭澈。”

怎麼可能!

門外傳來人聲,“問酒,要入席了。”

殷問酒很想反駁宋念慈的懷疑,但她終究沒有。

“十年過去了,你懷疑的,還是他?”

“是。”

“……”

“殷姑娘為何要問青兒姐的事呢?你們認識?她可還活著?”

“認識,死了,年前。”

門外的聲音又來了,“殷問酒?”

殷問酒站起身,衝宋念慈笑了笑,“秘密交換了,念慈。”

宋念慈也笑,“我明白,未來弟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