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殷問酒一睜眼,面前便被遞上一杯溫水。
她撐坐起身,一口灌下。
周獻盯著她的臉目光不移,“氣色看著很好。”
以往她總是暈,難受,睡不好,眼底或多或少帶著青,一副氣血虧空的模樣。
如今剛睡醒,小臉白裡透粉,眼裡的冷漠狂妄還沒清醒,看著人畜無害的朦朧。
殷問酒拿這個眼神看向周獻,“你沒睡好?”
怎麼可能睡的好……
“問酒啊,你記不記得你昨晚幹什麼了?”
她還懵著,“幹什麼了?”
“說嚴重點,輕薄我了。”
她果然橫了他一眼,“那不嚴重點說呢?”
周獻穿著樓知也的一身白衣,虛虛垮垮的,頭髮也散著。
他慵懶隨意的單膝往前一跪,湊在她面前道:“不嚴重點說,你得對我負責。”
“我自認睡姿不差,不至於把自己睡成眼前這般德行。小酒兒,當真一點不記得了 ?”
他狐狸眼一勾,說的好不委屈。
殷負心人伸手推了他胸膛一掌,抬腳下床,“不記得。”
她站在床邊的臺階上,周獻站直了身體,她的視線才到他喉間。
喉結凸起的線條明顯,隨著周獻吞嚥的動作,上下滑動。
殷問酒的手比腦子快,直接追了上去,她指尖輕按著那塊凸起,上下蹭了蹭,“我這樣了?”
手指下的喉結再次滾走,周獻笑著捉住她不安分的手。
音色忽地便沉了許多,“不止。”
視線往下,是他鬆散衣衫露出的一絲線條。
不止女色誘人,男色同樣。
她換了隻手,指尖往下劃拉,“還這樣了?”
另一隻手又被他捉住,周獻笑容苦澀,“玩我?”
“你不是出賣男色嗎?恭喜你啊,成功了。”
他盯著她一開一合的粉潤唇色,啞聲道:“什麼意思?願意嫁給我了?”
“那倒沒有,就是覺得覺還是得同你一起睡的好,最好是還能貼的更緊些,不過現在天熱,難辦。”
天熱,穿的也薄,還要貼的緊些?
“你這種不負責的輕浮行為……”周獻頓了一瞬,“只能對我一人。”
殷問酒用了點勁,他鬆開她兩隻手。
“當然了,旁人也沒你有用。”
他步步追上去,“那小酒兒能給點獎勵嗎?”
“什麼獎勵?”
“我這人思想還是很傳統的,合作關係也必然沒有夫妻關係來的牢靠,所以,考慮考慮和我成個婚?”
“周獻。”
“嗯?”
“你怎麼像坊間那催婚的老媽子似的。”
周獻:“……”這能是一回事?!
兩人收拾好出房門時。
催婚的老媽子王氏正踩著歡快的步子進了蘇合院的門。
“誒?獻王你怎麼從小酒房裡出來的?”
王氏喊著獻王,臉色卻不太好看。
周獻還沒開口,殷問酒解釋道:“我邀獻王一同去看了日出。”
王氏嘀咕道:“又看日出。”
“太子妃來了,送了好些禮來。”
這麼快?
朱婉卿此次沒借侯爵府的門,而是直接走了樓府正門。
門外不少看熱鬧的人,心中好奇,太子妃怎麼往樓府送來這麼些禮。
再一打聽,還是殷姑娘本事大。
不僅十卦十準,昨日還去了國公府,今日便見國公府久病不出的小公爺出了大門。
周獻小聲在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