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獻去隔壁浴房沐浴了。
水聲傳來。
殷問酒又囑咐了一句,“你快點啊,別等我睡著了又吵我。”
這到底是誰房間?
周獻苦笑。
她自如的來,自如的睡,沒有絲毫的不自在。
一副主人姿態。
熱水放鬆了身體,他似隨意聊起,“聽五哥說,再過三日你們便走了?”
“嗯,等不住了。”
他躲了她好些日子,眼下人即將要走,又說不出什麼心情來。
憋了半晌,只說一句:“一路小心。”
“……知道,”她的聲音跟著清醒了些,“周獻,你怪怪的。”
“怎麼怪了?”
“你到底在忙什麼?我們約定過,周昊若是有什麼動靜,你必須要告訴我。”
浴房裡水聲嘩嘩,他拿水瓢給自己澆著水,從臉上往下澆著……
“他還是老樣子,忙著籠絡人心,鞏固權勢。陰生子的事,包括你這個人,對於他來說還是不確定的因素,我們不做動作,他大概會專心在生出那個孩子,不會沒有底的主動試探。”
殷問酒又問:“那你在忙什麼?你不是個閒散王爺嗎?”
“五哥一時半會回不了邊漠,這一走少則倆月,他帶回來的軍隊,將軍們,我總要幫他做好維護。”
原來如此。
殷問酒沒再多糾結,她習慣了周獻頻繁出現在她面前的狀態,多日不見,竟還不習慣起來。
不過一刻,周獻便穿好衣服出來了。
他一身貼身裡衣,床上那人也是。
什麼時候開始,睡在一起已如此不避諱了嗎?
感受到身邊的動靜,她又輕聲開口道:“這幾日你都回府睡,馬上要走了,讓我再好好睡兩晚吧。”
周獻靠近,她便覺得周身都舒暢了些。
幾日沒睡好的睏意襲來,聲音也越來越往下沉。
“這一趟,最少兩月,沒有我你怎麼辦?”
她翻了翻身,面朝著周獻,閉著眼:“能怎麼辦,自己睡唄,這麼多年都過來了。”
“和周禹一起呢?”
那人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周獻你有病?我睡他們兩人中間嗎?”
周獻悶聲笑了,“所以,你要不要做我的王妃?”
“睡個光明正大?”
周獻挑眉:“對啊。”
“為了個名聲嫁給你?我不是那種會被光明正大這種需虛無東西而影響的人。”
周獻道:“我是啊。”
殷問酒拿眼橫他,“據我所知,王爺的名聲不好吧?”
“哎,都是虛傳,我這人潔身自好著。”
殷問酒懶得和他閒扯,“別肖想你不該想的,嫁人這事,從來不在我的計劃裡。”
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後,周獻又問:“你在上京城做這麼多事,是還想找人嗎?”
殷問酒的眼又睜大了些,她又說道:“過慧早夭啊王爺!”
周獻也側身朝她,今日兩人之間,並沒有擺上一床被子。
四目相對。
“你該高興,我這麼聰慧的腦子,是為你所用的。”
也是。
這麼對視著講話挺奇怪的,殷問酒先移開了,“既然我出了雲夢澤,也不死了,找她是自然的,鈴鐺指引在上京城,她若是來了上京城,知道我在,露個面,我是不是能少走好些彎路。”
周獻問:“你對你師傅,瞭解多少?”
“我會的,都是她教的,她是雲夢澤的掌櫃的,僅此而已。”
“姓名也不知道?”
“蘇越,她讓我叫她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