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傻的還記得耍流氓的!

反應慢,動作慢,親起人來可不慢!

後來殷問酒仔細想,也是慢的,慢到溫柔至極,磨人黏糊的很。

她被那胡茬蹭的臉疼,唇也脹疼。

忍不住拿雙手託著他的臉撐開,道:“夠了,睡覺。”

“不夠。”

“你胡茬扎的我臉疼。”夜深人靜,這廝磨後的嗓音,說出來的話竟也帶上了嬌。

周獻作勢就要起身,“去刮。”

殷問酒摟住他的腰,“我說,睡、覺!”

他磨磨蹭蹭的,不情不願的,終於還是躺了回去。

……

又一日,朝陽曬到落日。

藍空桑蹲在一處房頂,賞完日落時聽見下頭有人叫她。

“藍刀客。”

她落到周獻面前,問:“怎麼?”

周獻:“城南……郊外,卷柏。”

藍空桑確認道:“卷柏在城南郊外?”

周獻點頭。

藍空桑:“具體在哪裡?”

周獻搖頭,還沒想起來。

城南郊外多大啊!

藍空桑站著沒動, 見殷問酒端了茶壺過來,疑惑:“能喝?”

殷問酒拿手比個“噓”,“能喝,茶有什麼不能喝的。”

她參湯藥膳兩補,樓還明給她發了禁酒令。

周獻監視。

因為藍刀客惟殷問酒的命是聽。

藍空桑果然沒說什麼,“周獻剛才說卷柏在城南郊外,具體地方不知道,你猜可能是哪?”

殷問酒:“城南郊外?那地方長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如何能猜。”

她把茶壺背到身後,站在周獻面前問:“誰告訴你的?”

周獻唇邊扯起一笑。

這麼聰明的人,還能在這種身高問題上犯傻。

以周獻的高度,看到她後背的手輕而易舉。

他伸手,“拿給我。”

殷問酒護壺,“茶水還管上了?問你卷柏呢。”

提及卷柏,他又呆滯了一瞬。

殷問酒追問:“是誰告訴你卷柏在城南郊外?”

按理來說,卷柏與他一同困在宮中,他是昏迷出宮的,壓根沒辦法聽信。

周獻皺眉想了半晌,滿臉痛苦表情。

“行了行了,不想了不想了。”

殷問酒伸手拍著人的胳膊,下一瞬,另一隻手上的壺便被周獻奪了過去。

“酒酒,酒,忌。”

藍空桑在一旁斜眼:“你騙傻子呢?”

殷問酒也詫異這人是不是恢復速度太快了些?

藍空桑:“我去找卷柏?”

殷問酒點頭:“多帶幾個人,他既然在宮外,又三日未歸,人怕是暈的,那便尋些破廟荒宅,人煙稀少之地。”

藍空桑走了。

殷問酒好脾氣的同周獻打商量,“這是念慈做的果酒,不烈,我是醫者,心中有數,你還給我?”

這人魂不定,還是常耍小孩子脾氣。

殷問酒怕他給她直接摔了。

周獻並不依,搖頭道:“禁酒。”

“我惜命著呢!別逼我動手啊。”她兩句軟話說不上,又兇起來。

周獻依舊站如松。

氣哼哼的揹著手。

殷問酒:“晚上給你刮鬍子?”

他露出得逞的笑,“好,一杯。”

……

夜裡鬍子沒刮上。

藍空桑帶著卷柏回來了。

他整個人髒兮兮,虛弱的很。

藍空桑:“一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