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成婚了?”
紅鳶的反應比王氏還大。
殷問酒直覺不對,“怎的?你不同意?”
王氏則扒拉周獻,“王爺,當真啊?要娶小酒做王妃?”
周獻見王氏這副緊張模樣,也哭笑不得,“二夫人怎麼好像也不同意呢?”
王氏訕笑道:“沒有,沒有,就是吃驚,吃驚罷了。”
紅鳶倒是真的不同意,她橫眉冷眼,“成什麼婚啊,女子成婚就要生子,育子,圍著丈夫孩子,一方宅院困其一生!”
王氏:“……”
“鳶鳶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我好命得此夫君有此孝子呢。”
殷問酒沒再搭理二人。
他們進宮做什麼的事,也沒法同兩人細說。
紅鳶:“那是,二夫人您這樣的好命幾人能得呢,周獻是王爺,他能做到只娶殷姐姐一人?他……”
“我能。”周獻打斷她的話。
紅鳶哼道:“眼下正是喜歡,肯定說的好聽咯。”
她是一點沒忌憚周獻的王爺身份。
王氏拉扯她,“鳶鳶,謹言慎行,謹言慎行。”
飯菜送來時,小卜管家也帶著樓雲川過來了。
身後跟著樓知也,著一身常服。
殷問酒:“今日沒當差?”
樓知也點頭,“告了假。”
紅鳶:“為何告假呢,身體不適?”
樓知也沒答,只搖了搖頭。
樓雲川:“殷姑娘找我何事?”
殷問酒:“小卜管家,帶紅鳶姑娘去逛逛院子。”
“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她一下沒裝住,生生轉了尾音。
最後王氏被抬回房裡,紅鳶氣哼哼的回了蘇合院。
殷問酒開門見山道:“周時衍和樓蘭,相處可好?”
樓雲川川眉蹙起,“也僅回門日相處片刻,我論不出一句好壞來,但聽她母親說,蘭兒有所怨言。
可蘭兒這丫頭的性子,沒有怨言才奇怪,我也就沒放在心上。”
殷問酒:“都怨什麼呢?”
樓雲川回想一番,覺得都是自己女兒無病呻吟罷了。
“說皇太孫總藉口公事繁忙,不願歇在她房裡;她困於內宅,大小事物要操心的頗多他也沒一句貼心話,大概就是這些抱怨。”
與肖氏對他的抱怨大差不差,女子來來回回,也就這些話。
若是還有妾,只會更不得安寧。
殷問酒一筷子沒動,周獻為她佈菜,磕了磕桌面,“邊吃邊說。”
“那你看周時衍此人,又如何?”
她問完這話,才在自己碗裡挑挑揀揀含了一口筍。
樓雲川:“謙遜有禮,不拿皇太孫的架子。”
周獻又夾了一塊筍放進她的碗中,“樓伯父這裡,你探不出太多。”
樓雲川接話:“是啊,皇太孫此人,哪怕成為我的女婿,我們也不會似尋常人家父子般可交心。”
殷問酒又含住那塊筍,點了點頭,“那問周昊呢?或者讓我直接見周時衍本人?”
一直安靜的樓知也忍不住發問:“為何突然又急著瞭解他?”
這話要怎麼解釋呢?
因為憂心周獻。
“他本就是二八婚期的主人翁,是何緣由,也許能從他身上看出些門道來。”
樓知也不疑有他,“謙遜有禮,不留人話柄,若是太孫妃家中有人病重,他應該會和蘭兒一同前來探望。”
是個好辦法。
樓雲川:“誰病?”
樓知也:“您。”
殷問酒:“我這有符,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