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拱手行禮。
周昊神色緊張的左右看了看,陸澄離著兩三步遠站在他身後。
龍陽之好?
樓知也想起藍空桑說的, 不著痕跡的多打量了周昊幾眼。
他作為兵馬司的官,對上京城的訊息最是靈通。
早前確實聽一些老兵提及,約莫十幾年前,坊間有傳過這事。
這世間的事,但凡做過多少會留些痕跡。
太子有龍陽之好的訊息沒傳出多大範圍,也沒傳多長時間,便無人再提。
一來當樂子聽罷了,也不一定為真,還擔受風險。
二來,若是當真跟風玩些小官人,也無傷大雅。
連樓知也也沒想過他是不是當真喜歡男子,眼前這人,看著板正的很。
長輩在前,樓雲川與他正客套著。
樓知也的目光又落在陸澄身上。
他當初替卷柏的職,隨周獻一同去了南寧府。
陸澄,蕭澄。
蕭家的事,借命的事,他參與聽了個全程。
甚是還與蕭澄交過手,此人功夫不賴,也壓根看不出他這命與旁人有何區別。
龍陽……
樓知也腦中閃過些什麼。
蕭澄明顯發現他的視線,鎮定自若的回探著。
他明明是千南惠的人,被千南惠拿著命脈,卻忠心耿耿待周昊,總要……圖點什麼?
“太子殿下節哀,萬萬注重身體啊。”樓雲川還在虛頭巴腦。
兩人論關係,是親家。
卻生不出一點情份似的。
周昊幾次拿樓蘭試探,都被樓雲川巧妙馬虎過去。
“侯爺與我可隨意些,近日聽時衍說,蘭兒常唸叨著要回孃家呢。”
樓雲川笑道:“這孩子,都嫁人了還沒點分寸。”
周昊打趣道:“無妨,皇家規矩最是多,時衍正喜歡蘭兒這沒規矩的性子。只不過……”
這才是要進入主題了吧。
樓雲川接話:“殿下但說無妨,蘭兒缺乏管教,也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疏忽。”
“眼下二人成婚已有些日子……這事本該他們的母親來請,剛巧遇上我便代勞了,殷姑娘是蘭兒的表姐,她若能去看上一看,蘭兒也自在些,侯爺你說呢?”
他這話說的不明。
幾人自然也聽的懂,以沒有喜訊傳來,藉口讓殷問酒上門罷了。
他太子做了二十多年,怎會著急太太孫的出生。
但……為什麼呢?
為什麼是這個時候?
守靈三日都等不及……
殷問酒在急什麼?周昊又在急什麼?
樓雲川苦澀一笑:“說起來,我也有些日子沒見著問酒了。”
坊間傳聞,周昊自然也有聽聞。
殷問酒常常出入獻王府,兩人早已是板上釘釘的事。
想起周獻,周昊心中又是一緊。
“我懂,侯爺帶句話即可,我再讓太子妃去獻王府請。”
他這態度,實在拿的低。
樓雲川心中也是詫異,“殿下哪裡話,今日出宮我便往獻王府去,到時再往殿下府上送訊息。”
周昊終於滿意離去。
待他走後,樓知也才問:“你們見到梁崔日了嗎?”
幾人紛紛搖頭。
皇后薨逝,欽天監要準備的儀式繁雜,見不到人也屬正常。
樓知也:“不對!他是問酒的師兄,昨日之前,兩人還約了次日會面詳聊,皇后薨逝也不是昨日的事。
哪怕梁崔日當真不知道,那這兩日,為何不派人讓我們帶上哪怕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