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
若是前面對二人的重合,更多來自殷問酒的直覺。
那千南惠不會算,便是最大的疑點。
殷問酒的算卦本事都是她教的,她們若是同一人,沒道理千南惠不會。
藍空桑在一旁如聽天書。
“勉強了吧。”
“空桑,你與師傅一起也近乎一年時間,什麼看法?”
藍空桑重複道:“解釋勉強,千南惠身上看不出與老掌櫃有任何相似點。”
卷柏:“但殷姑娘前面說的,不管是消失的時間,還是習慣的話語,又怎麼解釋呢?”
左右都不通。
沉默飲酒時,獻王府來了兩位客人。
樓知也與樓還明。
補完資訊後,各自又陷入了沉思。
樓還明:“如果她真的是你的師傅,現下最難的問題便是,劉素和的怨要如何?難不成……真要殺了你師傅嗎?”
“若是咒怨所怨之人不死,你是不是就要死?”
沉默更深,幾人都接不上話。
王前性子活潑些,憋不住道:“很難是吧,雲夢澤的掌櫃在江湖中傳聞都是妙手神醫,活死人骨的善人,二爺的眼睛還是她治好的呢!
從未有傳說她害人性命,或者換取天價代價吧?”
卷柏:“確實,老掌櫃的是正,千南惠是邪,正邪難不成在一人身上如此割裂?”
兩人在正邪兩派上又論證了一番。
樓知也則問起殷問酒:“見完梁崔日,你說又證實了一些,是什麼呢?”
殷問酒酒杯依舊沒離手,
“是千南惠並未告訴他關於我的任何,可以解釋為我心中早已認定她們就是同一個人,而想驗證的事。
驗證我師傅她,沒有向欽天監,或者說向那位,透露我的任何。”
她聲音很輕。
說完杯中酒便又空了。
她們就是一人,劉素和的咒怨因她,那她不死,殷問酒就得死。
難不成,真要殺了師傅嗎?
怎麼可能。
從殷問酒的懈怠,周獻便知道她心中所想。
還是那句她慣用的,在她心中,這事十有九十。
“一個人可以如此割裂嗎?設身處地的想,是可以的。
我昏迷時,做了很多的夢,大多都是在雲夢澤時。
那兩年,我們朝夕相處,她日日逼著我用功,所以哪怕裡頭含了五成的直覺,我都信我自己。
空桑,細想起來,我最差的便是醫術,而師傅最引人誇讚的,便是可活死人骨的醫術。
算卦畫符看八字,看天賦,而醫術除了天賦外更多的是積累經驗所學,而我不夠。
她在雲夢澤時,雲夢澤設了陣法,能被放進來的人根本不多。
師傅算的次數多嗎?”
藍空桑搖頭,她到雲夢澤時,殷問酒已經算是學有所成,老掌櫃的基本不出手了。
除非遇上殷問酒搞不定的疑難雜症。
“她會算,可能不厲害罷了,所以不常算,雲夢澤有滿牆的藏書,多看多學也能懂得些,而在這方面,我是隻一魂一魄的天賦型。”
說的渴了,她又喝完一杯。
周獻一直默默給人續著酒。
“春榭潮的水袖舞,雲夢澤也排,旁的地方都是由春榭潮傳出去的,而云夢澤,是靠那本《波斯鼓樂》排的。”
樓知也想起來了,關於那本《波斯鼓樂》她當時還問了好些問題。
原來那時候她就在懷疑了。
另幾人不懂,她又解釋道:“那本《波斯鼓樂》是雲夢澤的藏書,知也說過,這種書不會在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