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問酒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麼。
老實發問:“我耍你什麼?”
千南惠柳眉蹙起,對那頭目道:“蕭澈人呢?”
蕭澈被人從另一條山道里提了過來,他居然也被捆著手腳。
千南惠朝他走過去,語氣還是溫柔平緩的,“你跟他們說什麼了?”
蕭澈搖頭,“沒有。”
下一瞬她一腳踹出去,“養條狗都比你忠誠!”
蕭澈往後直挺挺的倒下去,還未觸及地面,被那蒙面頭目接住了。
他問:“發生什麼事了?”
殷問酒對兩人的舉動,百般不解,捆著,一個打,一個接……
蕭澈在其中,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千南惠回道:“蕭宅的東西被人動了,問問你的好弟弟!”
……
蕭家荒宅。
明明還是豔陽的天,在他們一鏟一鏟中,周遭看不見的黑壓,像被人矇住了眼般。
盲著一下下,飛快下鏟,塵土飛揚,終於砸到了木板的聲音。
“在這!”
幾人圍過去,勉強睜眼看了看大致方位,片刻功夫後,挖出一具棺木來。
木頭質地一般,幾人合力,輕鬆抬了上去。
“此地不宜久留,拿衣服蓋上,抬走。”
兩名暗衛脫下外衣,將棺木罩上。
飛快離開了這邪性的地方。
……
南寧府府衙內。
周禹尋來一個自稱熟悉那山的人,等在前院。
所有暗衛都已包紮,用飯,隨時準備再往山中去。
見周獻帶回來一具棺木,紛紛圍上前。
周禹道:“誰的?”
周獻:“還沒開棺,不知。”
周禹:“開嗎?”
周獻猶豫了,不知道棺木裡有什麼,若是蠱蟲,毒物,那不是要了命了。
“問酒可還有黃符在?”
“有,前幾日特意託人買了硃砂黃紙,畫了好些。”
周禹帶著周獻進了殷問酒房裡,書桌上,確實擺著不少。
他認了一圈,找到她用來炸火焰的樣式。
若是如況佑年墳裡一樣的情形,這道符,都能給它燒成渣。
再回前院,棺木已經被人抬擺到了陰涼處。
幾人做好開棺準備,周獻也隨時準備燃符。
棺開,符燃,幾乎同時。
但什麼都沒有,沒有燒焦油脂的噼啪聲,沒有蠱蟲,火焰卻瞬間高燃,在棺木裡,燒了起來……
周禹驚道:“快滅火,滅火!裡頭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就燒了?”
等人拿水撲滅火源時,那裡頭只剩下了黑灰。
但奇怪的是,棺木完好,那符咒只燒了這裡頭的東西,連木都燃不了。
幾人盯著棺底的黑灰,一時無言。
不會燒了什麼重要東西吧?
周獻問:“起火之前,可有人看到裡頭是什麼了?”
眾人搖頭。
樓知也道:“一身衣服。”
僅一眼,不知是多年褪色,還是本就是一身灰褂,男款樣式。
聽他這麼說,旁人也補充道:“很扁,不像有屍體,甚至連骨頭的凸起也遠沒有。”
若是有人,也不該燒的這麼快才是。
左右變成一堆灰了,再難看出些別的什麼。
索性蓋上棺木,先找回能看出什麼的人來吧。
眾人收拾收拾,又往山中去了。
……
行了近一個時辰,遇見幾具屍首,他們把人擺在一處,等回程的時候,再一併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