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郝老的敘述形容中。
蕭澈這個人,讓殷問酒愈發迷茫起來。
宋念慈看向殷問酒,她維持了十年的懷疑,那個陰冷的眼神,郝老也見過。
還不止一次。
但因為是蕭澈,他們看著長大,相處多年的孩子,他從未對他有過過多懷疑。
殷問酒衝她點頭,那個眼神,或許就是蕭澈活死人狀態下的眼神。
那時候,他是沒有活人情感的。
自然陰冷,嚇人。
但讓殷問酒意外的是,蕭澈是活死人這件事,郝月青她知道!
她既然知道,又為何回了南寧府再次起怨呢?
周獻也陷入了沉思。
如果陸澄就是蕭澄,他是怎麼由一個患離奇病症的死人變成了周昊的心腹?
並且對蕭家的貧苦,父母的重病,無動於衷?
周昊的邪術,還真是越來越打破他的眼界。
從陰生子,到活死人。
他問殷問酒:“活死人是能繼續長大,擁有常人脈搏,如常人般生活的嗎?”
蕭澈就是這樣的存在,不得不讓周獻覺得驚奇。
殷問酒道:“尋常活死人不能,趕屍聽聞過嗎?”
宋念慈心裡很亂,她如此肯定蕭澈有問題,好像,真的冤枉了他十年之久。
她茫然的跟著點頭。
“趕屍是最淺顯的,術法稍高些,能起屍體如常人一般,行動自如,能走大路,不引起恐慌,也就是活死人,一路還能陪著趕屍人閒聊,到了地,術法撤下,就恢復成屍體了。
像蕭澈這種,能繼續生長的,是借了南寧府的陣,以怨將養,但脈不會有,那日他應該是用了障眼法騙過樓還明。”
若是她親自把脈,便能發現異樣。
如給周獻的病符一樣,這種東西,她也能做。
如此說來,那巫女難不成還會符術?
……
幾人出郝老房門後。
周禹等人立馬圍攏過來。
“怎麼進去這麼久?可有所獲?”
周獻點頭。
但又說不上來,收穫了什麼。
還新增了幾個未解之謎。
涼亭。
桌上的涼茶被幾人灌下不少。
長久無言。
“殷問酒,郝宅地道。”
殷問酒抬眼看周獻,“地道里的東西,我們都見過了。”
周獻:“像蕭澈這樣活了多年的活死人,陣眼被毀,他便會立即死嗎?若是沒死,他會不會,回了郝宅?沒人告訴過他,二老被我們帶來府衙了……”
殷問酒驚起,一拍腦袋。
疏忽啊疏忽!
還耽誤這麼久!
“走!”
眾人直往郝宅偏院而去。
蕭澈的房門還是大開的。
地道的門也沒合上。
侍衛在府裡轉了個遍,前來回稟:“別處無人。”
那就是,在地道里了?
周禹:“我們能想到,陸澄的人也能想到,這地底下,還有一片供人生活的地,他們會不會,就躲在下面?”
他剛問完,自己又否決了:“不會,暗道只有兩道門,若是我們把出口堵住,這裡面實在不是利於他們交戰的地。”
殷問酒:“嗯,以防萬一我們被人堵住,你們留在上面守著。”
周禹和樓知也守在上方,他們帶著人下到暗道。
殷問酒第二次見地下婚房,那蓋頭,居然又蓋在了牌位上。
“蕭澈?我是殷問酒,你在裡面嗎?”
暗道內回聲傳來,沒有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