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爹這邊正在和人打架,奈何對手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自己不是對手,正被壓在身下捱打,鼻青臉腫的。

突然身上一輕,柱子爹抬眼望去就看到柱子拿著大刀正在和大大漢打鬥,大漢看著柱子手裡的大刀,以為柱子不敢動手,就在一旁挑釁。

“哼,你敢動刀,你來啊,朝這砍!”

柱子是第一次和村裡人起衝突,此時拿著大刀站在原地有些猶豫,見狀大漢嘲笑的聲音更大。

白雪染看見這一幕,站在凳子上,朝著全場喊道:“敢有挑釁的,全部下狠手,不用顧忌!”

聽見白雪染聲音的眾人也不再猶豫,本就憋屈的少年們一個個下了狠手,柱子見自家老爹一臉都是傷,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當即朝著壯漢砍了過去。

噗呲一聲

大刀劃過壯漢的手臂,帶起一股鮮血,大漢捂住受傷的胳膊,一陣嚎叫,柱子在一旁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這一切。

柱子爹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一幕,嚥了咽口水,雖然知道這群孩子和之前不一樣,也知道他們殺過土匪,可是今晚是第一次這麼實打實地看見。

少年們畢竟和白雪染訓練過三年,不是這群村民可以匹敵的,不一會的功夫,少年們就將鬧事的村民打倒在地。

此時,鬧事的村民一個個都不敢說話,就連旁觀的村民也是如此,大家都定定地看著這群少年。

“終於安靜下來了!”

白雪染坐在凳子上吐出一口氣,沒人知道白雪染最討厭的就是噪音,這種噪音會讓白雪染心情煩躁,甚至會忍不住想出手。

白雪染的聲音一落,受傷的村民也不敢多說話,一個個衝著其他村民開口埋怨。

“狗蛋爹,我家和你家還是堂兄弟呢,你就讓狗蛋他們這麼對我們?”

“柱子爹,你別忘了小時候還是我帶的你呢!”

就連老周氏都跳出來,看著白老頭:“好啊,我都這把年紀了,還讓你家孩子打了,我還有臉活嗎?”

王寡婦也跟著道:“二丫,我怎麼也算你大伯孃,你居然逮著我打了一頓,你太過分了!”

二丫切了一聲,活動了下剛剛打疼的手,看向王寡婦:“我奶可沒讓你進門,你算個鳥啊!”

二丫話音未落,宋威趕緊捂住她的嘴巴,在她耳旁低語。

“小祖宗哎,這人這麼多,收著點,別回頭你娘還以為是我帶壞你了,那我就冤枉死了。”

二丫點點頭,宋威這才鬆開捂住她的手,順便捋了捋二丫凌亂的小辮子。

二丫看著王寡婦鼻青臉腫的樣子就高興,哼,自己可沒忘記三丫天天揹著人哭的樣子。

鬧事村民的指責讓其他村民有些尷尬,畢竟一個村之間的肯定都有些親戚,這下自家孩子打了他們,確實有些不對。

“狗蛋,你過來和你大伯賠個不是。”

“石頭,這是你大伯孃,你來道個歉。”

其他村民也紛紛讓自己的孩子過來道歉。

只有柱子爹裝聽不見,低頭摳手,賠他奶奶的不是!打老子的時候也不見他們手軟。

鬧事的村民見其他村民服軟,當即要求他們賠償。

被自己爺奶爹孃要求去道歉的少年們,一個個站在白雪染的身後不說話。自己才不去呢,呸!

醃蘿蔔上桌,真拿自己當盤菜了!

等村民們說完,白雪染輕聲道:“我說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聽見聲音,村民們都看了過來。

白雪染接著說道:“是我讓木頭他們出手的,賠償?真是可笑!”

“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下次再敢有鬧事的,就不是一頓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