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亙古長存的。”
“總會有人看過外面的世界,看過旁人的活法,這些看過外界的女子不甘於繼續這樣被當成工具或是物品。”
“憑什麼女子生來就要被男子定義審視,憑什麼女子不能修行?憑什麼女子不能讀書?憑什麼女子不能擁有更廣闊的天地?”
花滿枝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嚴肅而莊重,好像她不是在和她們商談,而是在發表一場重要的演講。
她目光堅定,眸子像是被烈火淬鍊過:“瑤北皇室的蠢貨們都死了,現在只剩下我和聞人景,我要殺了他和妖王。”
“我會是瑤北的下一個王。”
“我要讓瑤北所有的女子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豢養。”
花滿枝一字一句:“無數年來,代代相傳,父權就這麼一直在瑤北延續下來,而我要做的就是結束它。”
“我要以後瑤北的女子全都可以決定自己的命運!”
楚今歲看著茶杯中沉下去的茶葉,抬起頭,和花滿枝的目光直直對上,她看見對方眼中比寒鐵還要堅硬的信念。
乘風似乎被她的情緒感染了,沒有了一開始的敵視,不知想到了什麼,一副很贊同的神色:“沒錯,憑什麼要女人待在家裡不出門?憑什麼街上沒有女人?憑什麼晚上不能上街?”
“什麼狗屁父權,憑什麼讓男人決定女人的一生!”
花滿枝卻搖搖頭:“你說的不完全對。”
“父權不是一種性別,父權是一種壓迫,會壓迫所有不是‘父’的客體。”
她很聰明,也很理智,沒有因為痛恨這樣的瑤北而將仇恨轉移到其他人身上:“壓迫者有男人,也有女人,她們是家中長輩,同屬於父權的一部分,或者說,她們是‘父’的物品。”
“被壓迫者有女人,但也有男人。”
她很客觀地說:“只要你不屬於‘父’的範圍,就會受到壓迫。”
“而‘父’,也是一步步被壓迫著,直到變成了下一個‘父’。”
“所以。”花滿枝再次朝她們伸出手,“我希望你,希望你們,可以站在我這邊,殺了妖王只是第一步而已。”
“妖王已經老的發蠢了,他只會想著怎麼能多活幾年,怎麼樣多享受一段這樣奢靡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殺了聞人景,他活著一天,瑤北就無法被我收於麾下。”
楚今歲站起身,將手搭在她的掌心:“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花滿枝的眼睛猛地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