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景反手抽出插在妖王胸膛的那把劍:“輸?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癲狂,一步步朝花滿枝走過去,他想衝破限制恢復修為,空氣似乎都在強壓下出現圈圈波紋。
花滿枝卻老神定定,一臉淡定,彷彿看著一隻垂死掙扎擱淺在岸邊的魚一般。
“我憑什麼會輸?”他看向下方廝殺的場景。
下一秒,一群黑衣人從宮牆外衝了進來,飛快加入了戰局。
場上局勢瞬間被逆轉,花滿枝的手下和那些趕來的臣子們節節敗退。
聞人景甩去劍上的血:“輸的人應該是你。”
“你以為把這些臣子找來有什麼作用?”他不屑地說,“調兵的虎符在我手中,我何懼之有?”
“還是你想讓他們都看見我殺了這個老不死的?”
他大笑:“看見又如何,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何懼悠悠眾口?”
花滿枝冷哼一聲:“好一個成王敗寇。”
她猛地將楚今歲推到一邊,在聞人景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瞬間出現在他面前,伸手就朝著他胸口拍去。
聞人景受了她一掌,嘴角溢位鮮血:“你?”
花滿枝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難道會隱藏修為的人就只有你嗎?”
他們都是元嬰初期,而聞人景卻被壓制了修為,變成了金丹初期,完全不是花滿枝的對手。
楚今歲順勢往後退了幾步,她一個築基期實在沒必要在這裡摻一腳。
聞人景猛地吐出一口血,恨恨地看著花滿枝:“為什麼?”
花滿枝已經從他手中奪過了劍:“為什麼?自然是和你想的一樣。”
她一步步走過去:“你想不知不覺殺了王上取而代之,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你說為什麼?”
聞人景此時已經完全明白過來,從一開始讓他拿走這把劍開始,就是她們設計好的圈套。
他咳嗽幾聲:“來人!”
他身邊頓時出現幾名一身黑衣的死士。
花滿枝打了個響指,她背後從天而降幾道黑色人影,兩群死士廝殺在一起。
聞人景當下覺得不妙,便想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但地面突然拔地而起數丈光芒,一道強大的陣法將整個宮殿包的滴水不漏。
花滿枝笑著說:“現在想走可來不及了。”
聞人景猛地咳嗽起來,眼中滿是震驚:“什麼時候?什麼時候起的陣?”
花滿枝冷冷注視他:“當時是從一開始就已經佈陣了,你就是最重要的陣眼啊。”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花滿枝:“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臺階下傳來一道聲音,不知什麼時候,一道人影穿過了廣場上廝殺的人群,來到了宮殿正下方,站在陣法外。
待看清那道人影,楚今歲都驚的瞪大眼。
柳意柔!?
聞人景更是緩不過神來:“你……”
柳意柔臉上一如既往帶著婉約的笑容:“這件衣服果然很適合你呢。”
她眼神帶笑落在聞人景的衣襬上:“不枉我花了整整四年。”
楚今歲這時才發現,衣襬上繡著的圖案正是柳意柔之前在府中一直繡的花樣。
陣法師可以將陣法融於衣服器物土地符紙各色各樣的東西上。
但楚今歲一直都不曾想到柳意柔居然是一名陣法師,更甚至她一直繡著的那件衣服,窮盡四年心血,只是為了這一天。
臺階下站著的柳意柔看起來還是那樣弱柳扶風。
在多少個日日夜夜,她是心中懷著怎樣的想法,一針一線編織成了一個四年後的巨網呢?
聞人景猛地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