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竹,你放心,我不會這麼快要了你的命。”姜棠冷聲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對上她那冷如寒潭的眼眸,姜妙竹不禁打了個哆嗦,從心底升起一股懼意。
“你不是姜棠!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冒充姜棠?!”姜妙竹怒聲質問。
“我的好妹妹,不是你親手剖開我的丹田,取走我的天靈根嗎?我的身上還有你留下的傷口呢?需要我給你看看嗎?”姜棠似笑非笑道,“我若不是姜棠,還能是誰?”
姜妙竹沒說話,看向她的目光彷彿在看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不可能,眼前這人不可能是姜棠!
從小到大,姜棠哪次不是任由她欺負而不敢吭聲?
怎麼可能會像這兩次這般,敢踩在她的頭上?
奪舍!
姜棠肯定是被人奪舍了!
不然,姜棠明明已經被她扔下懸崖,怎麼可能還會活著回來?
而且,性子還發生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姜妙竹,現在來說說你從我屋裡拿走的那些東西吧。”
姜棠的聲音,將姜妙竹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憤怒地反駁道:“我何時從你屋裡拿過東西?你少血口噴人!”
“沒有嗎?那你頭上這支髮簪,又是從何而來?”姜棠說著,一把取下她頭上那支做工精細的金簪,“若我沒看錯,這應該是我母親當年的嫁妝。”
姜妙竹愣住。
在巧兒來找她還東西時,她還在氣姜棠在太溪山脈對她動手的事,因而也沒有多想,徑直就來找姜棠理論。
倒是忘了,頭上正好戴著這支髮簪。
如今反倒成了證據。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反駁道:“這是你屋裡的丫鬟巧兒給我的,我哪知道這是你母親的嫁妝?你要找人算賬,也應該是找巧兒,關我什麼事!”
“是嗎?若是沒有你的授意,巧兒一介婢女,又怎敢幾次三番偷我的東西來送給你?”姜棠冷笑道,“你在收巧兒給你的東西時,就沒覺得奇怪,她一個丫鬟怎能拿出這麼貴重的東西?”
姜妙竹躲閃著她的眼神,不敢與她對視:“我……我哪知道她是從哪兒得來的。”
“那你現在知道了。”姜棠說道,“那就把你從巧兒那裡得到的所有東西,全部給我送回來。”
“憑什麼?!”姜妙竹梗著脖子大聲道,“那是你自己管教下人不嚴,憑什麼讓我還東西?”
“姜妙竹,我不是在與你商量。”姜棠沉下臉來,冷聲道,“你若不想毒發身亡,最好在三個時辰內,把東西一件不少的還回來。”
聞言,姜妙竹心中大駭:“你對我下了毒?”
剛說完,她就感覺胸口中掌處傳來一陣鑽心蝕骨的疼,好似有人拿著鋒利的小刀,在不停地剖挖她的血肉。
“把解藥給我!”姜妙竹撲過去想要抓姜棠的衣襟,卻被姜棠一掌揮開。
“想要解藥,拿東西來換。記住,是你得到的全部東西。”
姜妙竹恨得咬牙切齒,但鑽心的疼讓她不得不照做。
強忍著疼痛站起來,她恨恨地盯著姜棠,狠聲道:“姜棠,今日之仇,我定會叫你百倍償還!”
丟下這話,姜妙竹跌跌撞撞地離開了。
院子裡便只剩下姜棠,以及角落裡早就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巧兒。
目光轉向巧兒,姜棠一步步朝她靠近。
而隨著她的靠近,巧兒嚇得不斷往後退,直到退到牆角,後背撞上冰冷的院牆,才不得不停下。
“小……小姐。”
“姜妙竹得到的那部分由她來償還,那你得到的那部分,自然得由你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