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很久沒有聽到妻子這樣的關心之語了,秦仲雄平靜的眼眸忽地亮了一下,又迅速地黯淡了下去。
撐多久?這還是個未知數。
他略過了這個話題:"你聽說平安一中的殺人事件了嗎?"
桑春秋露出一臉鄙夷的神情:"有了一個'最美繼母';稱號的老婆,心裡是什麼滋味?"
秦仲雄冷言道:"虛榮的女人。"
"這難道不是你喜歡的型別?"桑春秋繼續嘲諷。
秦仲雄無奈地搖了搖頭:"你知不知道,如果沒有那人,死的就是桑和?"
"殺桑和?"桑春秋是斷然不信的,即便桑和與秦仲雄有這樣一層的關係,但是知道這層關係的人少之又少,沒有人會對桑和動手,且沒有人有這個本事。"秦仲雄,你女兒是什麼樣的人,就算這麼些年你和她沒在一塊,但她的事蹟你總不可能一丁點兒都沒聽說過吧!"
"就她那兩下,無非趁人之危,終究還是個女孩子。"秦仲雄對此表示不屑,"你以為桑和麵對的還是些十一二歲,十三四歲的小少年嗎?現在的孩子多半發育早,思想成熟得也快,就算我跟你說,之前桑和的腿、還有小禮堂事件都是彤彤搞得鬼,你肯定也是不信的。"
桑春秋果真被秦仲雄的這番話給說得啞口無言。
"阿蓮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已經見識過了,她一手帶大的女兒,能是個省油的燈?這心狠手辣的勁,可不比她媽媽小。"秦仲雄無奈一笑,"縱使這樣,我還是她名義上的父親。她做錯事,我有責任。"
桑春秋竟覺得自己沒大理解對方的意思。
桑睦縮到了她的懷裡,連連打了幾個哈欠,淚水泌了好幾顆。
桑春秋將他抱在了懷裡,一邊輕拍著背,一邊思考著秦仲雄所說的話。
她作為一個母親,此時竟覺得自己十分的不稱職。
"你還記得,當初我跟你解釋的離婚緣由嗎?"秦仲雄問著,看著桑春秋的眼,目光如炬。
桑春秋淡淡地道:"徐玉蓮手中有你的把柄,會毀了你的前程。"
忽然又抬高了聲音:"你做人太無情了!"
"你真覺得我無情?"秦仲雄竟然顯得些許吃驚,而後又恢復了冷靜,"你是覺得,我跟秦訣說,你和兮兮都死了,阻止你跟秦訣的聯絡,是無情?"
桑春秋愣了愣,輕點了點頭。
"春秋,你確定你現在還是那個和我做過十多年夫妻的桑春秋?"秦仲雄覺得這樣的話已經拉低了自己的智商,"秦訣是我的兒子。"
"那你有想過,咱們兒子的腿不是意外嗎?"
"春秋,現在這個社會,凡事都得講究證據!而我,要的不僅僅是證據!"
"權勢嗎?"桑春秋的聲音越發尖利,竟使得懷中熟睡的桑睦身子驚動了一下,她忙拍著桑睦的身子,讓他睡得安穩些。
秦仲雄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道:"桑春秋,你聽仔細了,我要的,是你們都活著。"
桑春秋又一次愣住了,秦仲雄的話,使得她的大腦再一次短暫地停止了工作。
"你應該知道,我每過一段時間來這裡的原因。"
"履行你的義務。"桑春秋仍舊冷冰冰地說著。
秦仲雄嘆了一口氣,對方這樣的話語,他無法反駁。
"算了。"他再次拿起了桌上的那杯涼透的濃綠茶水,往嘴裡灌了一口,茶水早已失去了泡開時候的清香,多了幾分茶葉的氣味,入口後,也甘澀無比。
桑春秋見著他的舉動,想說什麼,又咬了咬牙將嘴裡的話憋了回去。
桑和之前罵她的話,仿若響在耳畔:
"你已經不是秦氏的富太太了!別再妄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