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梔緊縮著身體,害怕地全身發抖,被奪了呼吸,壓在床上動彈不得,手扒拉著床頭的花瓶,就著他動情忘我的腦袋砸下去。

預期的破碎聲卻沒有傳來。

花瓶被他大手牢固接住。

霍霆燁隨手丟在地上,“砰”的一聲,在死寂的房間響起。

他抬頭看著身下的小臉,虎口掐住下巴,拇指順著下顎線研磨許久,急喘平復才道,“不要做傻事,傷害我或者自己,陪葬的只會是白女士。”

沈清梔全身一震,罵道,“卑鄙!”

霍霆燁倒不介意她罵人,從她身上起來,“把孩子生下來,或許我會考慮你的建議。”

沈卿梔像一個被玩壞的瓷娃娃,睜著大眼盯著他,眼中毫無光彩,對於他已無信任可言。

霍霆燁走後,沈清梔發現自己被保鏢軟禁,根本沒辦法離開這間病房。

她從護士那裡借來手機,打給沈清秋。

沈清秋很快來到醫院看望她,見到她滿身淤痕,不由露出驚嚇的表情,“妹妹,你沒事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賀靜安死了。”沈清梔盯著沈清秋,“我去掃墓的事只告訴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霍霆燁,賀靜安為什麼會出現在清河鎮墓地,而且出現就想帶我走。”

“妹妹!你不會是在懷疑我吧?”沈清秋抬高音量,“賀靜安可是清河鎮的人,他出現在清河鎮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沈清梔見她不認也沒辦法逼迫,轉移話題道,“我打算把霍太太的位子還給你,只要你幫我從這裡出去。”

帶白藍去蘇城的事,她不會告訴沈清秋。

賀靜安會突然出現在墓地,不就是打算帶她走嗎?她離開之後,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沈清秋。

沈清秋居然間接害白藍失去救命的心臟,一邊算計她,一邊在她面前演戲……她不會輕易放過沈清秋。

“真的?你怎麼還?”沈清秋一雙秋眸露出欣喜。

“離婚!”沈請梔道,“只要能離開這裡,我就能向法庭申請離婚,和保護。”

沈清秋心動了,“你想我怎麼配合你?”

“你從明天開始每天來看望我,等到合適的時機,我們互換衣服,我假裝是你離開這裡。”兩人身形相似,長相也有幾分像,互相喬裝一般人是發現不了的。

沈清秋猶豫了一下,這個方法的代價就是留下的人會承受霍霆燁的怒火,不過她可以把全部罪責推給沈清梔。

“好!”沈清秋答應道。

沈清梔不僅給沈清秋打電話,還打給白家和梁笙。

接連下來幾天,霍霆燁與沈清秋每天都會來看她。

沈請梔鬱鬱寡歡,知道蘇薇被霍霆燁放行進了醫院。

“幫幫我,薇姐。”萬事俱備,現在只欠怎麼把白藍接出醫院。

白藍身邊一定有霍霆燁的人看著,霍霆燁才會拿白藍一而再的威脅她。

蘇薇立刻答應這個要求,也不怕最後霍霆燁的怒火會不會波及她。

“明天出院。”今天霍霆燁照例過來,卻帶給她一個措手不及的訊息。

“我不會跟你回家。”沈清梔看著霍霆燁,“你送我去白家老宅,那裡才是我的家。”

霍霆燁將結婚證攤開放到她面前。

“沈清梔,無論你現在是20歲,還是23歲,你都是我太太。這個事實改變不了。”霍霆燁不喜歡有人忤逆他。

“可我接受不了!”沈清梔瞪著他,猶如多日以來的樣子。

霍霆燁這回卻服輸了,“只要你肯跟我回去,其他事我不會勉強。”

沈清梔不相信,嘴上說著不會勉強,等回去誰知道又會是什麼樣子,牴觸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