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人話嗎?”於小安對那把牌念念不忘。
“你別這樣啊,我警告你!”安嘯禹忽然聲色俱厲,於小安還沒來得及哆嗦完,就聽他再次提醒,“這樣讓我容易想親你。”
於小安眨了眨眼睛,看著安嘯禹迷濛的眼睛裡依舊有一個清晰的人影,那個人頭髮很短,表情糾結,但眼睛卻透著光芒,不等安嘯禹有所動作,於小安主動地把唇湊了上去。
他好像不是他,他也不同以往,兩個人前所未有的,不帶一絲頑劣與霸道,而是用盡溫柔繾綣。
……
為什麼夜間活動改成了晨間活動誰也說不清,反正還……挺愉快的。
不,挺深刻的。
於小安仰躺在床上看酒店的天花板,眨著眼睛若有所思。
安嘯禹衝了個澡就看見光著身子晾鳥的人。
“你丫想感冒啊?”安嘯禹有些生氣。
於小安歪過腦袋看他:“一百個俯臥撐……”
安嘯禹揚起嘴角,“我剛才撐了不止一百下吧?”
於小安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說什麼,當即氣得牙癢癢,“我去安嘯禹,您也是經驗老道的老司機了吧!”
安嘯禹拿吹風機吹頭髮,“我是不是老司機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於小安用腳丫子踹安嘯禹大腿。
回去的時候,劉婷婷坐了趙宇那輛車,航磊在後排緊緊拉著邵翀的手。
“咱們這輛車是名副其實的基佬專用了。”邵翀自嘲,用左手還能利索地玩手機刷朋友圈,刷著刷著突然想起來問航磊:“磊子,怎麼你自從發了那條和小安曖昧不明的朋友圈之後就再也沒發過?”
航磊被問得愣住了,想了幾秒鐘才回答:“我這一年複習考試的,有什麼可發的?發解析幾何找到了幾種解題方法嗎?”
“未嘗不可啊。”邵翀表情淡然,“還不止呢,還可以發幾分鐘做完一篇閱讀啊,作文打了多少分啊之類的,刷一整本練習冊最短几天啊……之類的,都可以!而且回頭去看,絕對是一段打了雞血的青春歲月。”
每句話都挺有道理的,但是每句話都好像飽含深意。
航磊抬手試了試邵翀額頭的體溫,“沒發燒啊!”
於小安這時候回過身來搭話:“邵翀,這次我就得誇你一次了,想法真不錯!我下學期上課的時候就這麼幹,每天背了多少單詞啊,幾天寫完一本筆記啊,比發雞湯都勵志。”
安嘯禹開著車都不淡定了:“祖宗,咱能不要那麼拼命好嗎?”
“不能,”於小安說,“現在不拼什麼時候拼?頭髮白了?老掉牙了?”
邵翀笑道:“看把你急的,不是不拼,是悠著點,別提前消耗完能量值。”
“放心,我追求的是效率,而不是時長,熬夜這種事我一般不會幹的,我的原則是在有限的時間裡做更多的事。”於小安說的煞有介事。
航磊說:“發什麼都好,只要不是令人悲傷的訊息。”聲音幽幽,眼神飄遠,注視著車窗外的原野,一望無際,他的視線也始終沒有落在哪裡,就那樣浮動著,飄忽著。
氣氛忽然就降到冰點。
出來玩是開心,但是為什麼非要航磊出來玩,這輛車上的幾個人心知肚明。
“磊子……”於小安剛想說什麼,就感覺安嘯禹的手輕輕拍了拍他。
航磊淺淺地笑了笑:“沒什麼,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我就是希望,所有的親人、朋友,不管聯不聯絡,在不在一起,都能各自安好、長命百歲。”
“會的會的。”於小安趕緊說。
這邊想哄還不知道能不能哄好,另一邊卻一盆冷水潑過來。
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