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多吃虧啊!”喜歡誰就會替誰考慮,燕婷的思路就是以於小安為出發點的。

“那倒也不至於,反正我也沒打算在學校找。”於小安信口胡謅。

劉晟聽著聽著就覺得沒勁了,沒有炸出他喜聞樂見的八卦,就打個賭,有毛線的意思,於是注意力又轉回了歌上,“以前我就覺得這歌挺好聽的,今天被莫凱這麼一彈,安嘯禹這麼一唱,我覺得這歌兒真是神了,好聽得逆天了。”

逆天或許有點誇張了,不過好聽是真的,特別安嘯禹把原本那樣高亢的歌唱得溫婉低沉,一點點金屬音的聲線裡灌滿了深情,濃郁得就像是還未打發的奶油,化也化不開。

說者是為了圓一個謊,編了一個故事,聽者卻小心翼翼地記下了——燕婷現在跟於小安不在一個學校,是不是能夠進入他所畫出的“允許”範圍,掙扎著努力成為他最親近的人之一。

安嘯禹一曲唱畢,把麥克風還給了主場選手,無視讓他“再來一個”的觀眾徑直跳下舞臺,直接走到於小安這桌,坐進唯一的一個空座,和於小安中間隔了個劉晟。

劉晟毫不吝嗇誇讚,豎起大拇指衝他說:“禹哥,炫酷!”

王嬌惦記的是於小安輸掉的那二百塊錢,打算嘗試“聽者有份”的計劃,眼角一彎,問安嘯禹:“我說帥哥,小安輸給你的二百塊錢,咱們是不是可以化成今天的酒啊?要不買個冰激凌什麼的也行啊!”

資訊量一點都不大,可是安嘯禹愣是沒聽懂。

人有沒有智障不知道,於小安在一邊接話了,“我和他們都說了。咱倆打賭那事兒。”

小崽子一挑眉,資訊傳遞了過來。

可以的,安嘯禹腦子裡根本沒來得及捋清楚到底什麼時候打的賭,但是並不妨礙他嘴皮子上火車跑得快,“那還是個事兒嘛!不就二百,你們想吃啥?”

王嬌和劉晟幾個人白撈著了吃喝,喜笑顏開。

一輪啤酒過去,他們桌上的液體被默默換上了芝華士,二百塊錢賭注的帽子早就被酒精這陣烈風吹得無影無蹤,嚴重超出了預算。

不過安嘯禹早就做好了結賬的準備,根本也沒把這筆開銷放在眼裡。

等莫凱演出結束,已經進入午夜,他收好寶貝吉他“回到人間”,就發現劉晟喝的舌頭都大了,還依舊堅挺地咋咋呼呼地找於小安乾杯。

莫凱一臉的痛心疾首,拽著劉晟的領子硬生生把人按回沙發裡面,他擠在安嘯禹旁邊坐下,恨鐵不成鋼地問劉晟:“你跟於小安喝酒,是有什麼想不開的嗎?”

這話把安嘯禹逗笑了,努力沒讓嘴裡的酒液噴出來,卻引來了王嬌和燕婷的好奇。

彼時燕婷因為還有任務沒有完成,喝酒的時候能推則推、能躲則躲,再加上也怕喝多了回家沒法交代,所以非常剋制,此刻也就異常清醒。

王嬌性格豪爽,在女孩子裡算得上是不拘小節放得比較開的,所以劉晟跟於小安拼酒她也跟著碰杯,不過他倆喝一杯她就喝一半,加上大概本身酒量不錯,她現在的狀態只是有點頭暈,就是腦子很清楚,只是暈的那種狀態。

劉晟瞪著一雙發瓷的眼睛看著莫凱在自己面前巴拉巴拉,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好像在說話,可他不管怎麼努力的豎起耳朵、集中精神都沒有辦法聽清楚莫凱在說什麼,他聽不清,兩個女生聽清了,莫凱說:“於小安是個酒桶,你這麼跟他喝,不是有病麼!”

於小安此時慣性裝逼,拿起酒瓶找度數,“至於嗎?這酒沒啥勁兒啊!”

誠然,度數不高,也看您是怎麼個喝法!

他不是故意耍劉晟的,是他自己心情不好,有了撓手心的保證還是心情不好,有些人有事天理難容對嗎!

安嘯禹好端端的憑什麼就要接受莫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