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於小安一驚。
“我不知道,詐你的,不過現在知道了。”米存得逞地笑了,看著小朋友眼中的懊惱,十分開心。
“你真是無聊。”於小安譏笑,剛上完當,心裡非常不爽。
米存目光死死鎖在於小安身上,漸漸收回了眼中的笑意,表情沉靜下來,略帶幾分嚴肅,“你確定就是那個人了嗎?安嘯禹?”語氣裡的不甘心蓋過了疑問本身,或許他自己本身知道答案是什麼樣的。
於小安一股怒氣湧上來,可又覺得沒有發作的必要,他看著米存,染了色的頭髮已經剪掉了,現在整個人乾淨利索,看上去是個將會大展宏圖的優質青年,改掉了身上以往的沉悶與孤獨,倒應該是個不錯的朋友,當然,如果可以做朋友的話。
於是寒假時候想說而沒有機會說的話,他覺得倒不如趁現在說個清楚。
“米存,這事兒我一直想問你,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他試圖以誤會來結束這種認知,可惜米存不同意。
“玩笑?”米存眼中閃過一絲慍怒,“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你是認真的?”於小安還是不敢相信。
“認真,需要這麼質疑嗎?我在心裡藏了那麼多年,也就憋了那麼多年,如果早知道你是彎的,我會給別人機會?”米存聲音清冷,感情卻熾熱。
於小安嘆了口氣,小聲嘟囔:“這也不是你說不給別人機會就能行的事吧。”
米存被他氣笑了,“你說的對,但我不覺得如果我先入為主的話,別人會有機可乘。”
於小安都快被他繞糊塗了,“米存,我現在說的不是先後順序的問題,我想說的是,既然咱倆已經錯過了,再說我一直也沒想過和你……哎,不是,我的意思是咱倆以後就做朋友行嗎?就哥們那種。”
米存呵了一聲,眼神飄向別處,“於小安啊於小安!”之後是一串莫名其妙的笑,笑聲陰險詭異。
於小安被他笑得頭皮發麻,後背發涼。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罵他:“你笑個毛線!”
米存終於停下來,可臉上還是笑得那樣讓人不舒服,“你現在跟我說做朋友?還哥們那種?是不是晚了那麼點兒?”
“晚嗎?我幾乎是一確定就跟你說了啊!”於小安想了想剛才跟米存確定他內心想法的過程,的確,沒錯,就是這樣的。
米存又重新注視起於小安,從他精緻的眉眼裡找到她內心的驚慌,“不,我不是說這個晚,我是說……”他上身前傾,往於小安身邊湊近了一些,在鼻尖快要和他的貼近的時候停下,壓低聲音幽幽道,“你剛才吃的湯麵裡,我下藥了。”
下藥?
於小安腦瓜子一轉?我特麼的不困啊!我特麼的不疼啊!我特麼的不暈啊!
……
我特麼的也不熱啊!
腦補了一圈可能被下的藥的種類及藥效發作後的症狀,發覺自己可能中了一種降低智商的藥,於是他問下藥的人:“請問一下這位兄臺,你給我下了什麼藥?”
“你難道還沒感覺到嗎?”米存蹙眉。
於小安大剌剌地伸展胳膊仰面往身後的沙發靠背上靠過去,“不是你被賣藥的騙了買了假藥,就是你逗我玩。”
米存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掛在客廳牆壁上的時鐘,自言自語道:“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啊。”
於小安不動聲色地看著米存。一副等著看對方被打臉的姿態。
“你沒有感到身體裡由內而外的燥熱嗎?”米存試探。
燥熱?於小安摸了摸自己腦門,沿著髮際線一層汗珠,熱是真熱,燥還沒有感覺到,他順手抽了兩張紙,擦了自己的汗,問米存:“你打算什麼時候裝空調?”
米存對於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