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打人的時候要不你先脫了?”於小安給支招。
安嘯禹一聽就躁了,“還有下回?”
“沒,沒,沒了。”看那人眼裡冒火,於小安立馬服軟地變成“狗腿子”,“哪兒能啊!”
心想這人今天變異了麼?這是被趙淳這個傻鳥真的給惹火了,姚瑞的事兒已經讓安嘯禹像是吃了蒼蠅一般一直在忍著噁心了,沒想到他這個賤人非要在太歲頭上動土,惹到了劉婷婷,安嘯禹沒給他弄個三長兩短已經算得上仁慈了。
誰能受得了自己妹妹被劈腿,渣男的另一個女朋友還是自己的好朋友?
安嘯禹想了想不對勁,慢慢回過味兒來,“不對,是該有下回,下回等這貨清醒的時候我再練他一頓,不然他還以為自己喝多了摔的呢,打完不長記性不白打了?”
於小安:“……”
也不知道他這清奇的思路是怎麼建立起來的。
有的人是活雷鋒,做好事不留名。
於小安認慫,覺得自己打人也就不要留名了,可他透過安嘯禹這句話意識到,安嘯禹在這件事上和他有著完全不同的價值觀。
這位爺大概是要做一名有益於社會的“人民教師”,要好好教教這人渣怎麼做人,還深刻且謹慎地持有著在賤人“死前留名”的態度,真是,偉(sha)大(que)。
但這是自己男人,沒法說。
誰喝多了摔一跤能摔一肚子拳腳傷?這話於小安自己心裡咂摸咂摸,沒說出來。
人都揍完了,可是安嘯禹並不像解了氣的樣子,於小安自然是不想多惹他。
“人就扔這兒?”於小安馬仔一樣地徵求自己老大的意見。
老大是老大嗎?老大也是一個頭角崢嶸、風華正茂的美好青年啊!對打架整人這種事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有用經驗。
“扔這兒不會被野狗什麼的給啃了嗎?”安嘯禹摸著自己的下巴,豎起耳朵聽四周圍的動靜——有沒有狗叫之類的。
“你當這兒是荒郊野外嗎?”於小安懷疑剛才喝的酒會有選擇地影響智商。
安嘯禹琢磨了一下,最後大手一揮,衝於小安,“那走吧。”
兩人前後腳,轉個身,就往家的方向走。
趙淳暈的七葷八素地,到底發生了什麼都不太清楚,反正現在似乎身上有點疼,剛才有人在自己耳邊跟蒼蠅似的嗡嗡嗡,煩的他無法安心入睡。
現在那些聒噪的聲音不見了,清淨了很多,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身下不止躺著什麼,毛茸茸的,還挺暖和。
就是伸手在周圍摸了一圈也沒有摸到自己習慣蓋的那張夏被,但睏意來襲,顧不得那麼許多了,眼皮一闔,開啟了睡眠模式。
“現在幾點了?”
於小安掏手機看時間,“九點二十。”
“咱們幾點出來的?”安嘯禹剛才只顧著著急發洩內心的憤怒,忘了看時間。
“好像是快九點的時候。”於小安隱約記得出門的時候瞄了一眼客廳裡的石英鐘,如果剛才喝的酒沒有選擇也降低他的智商的話,應該差不多。
“才二十分鐘?”安嘯禹覺得不可思議,“這麼快?”
要說這樣揍人的速度,是不是有點溫柔?
“啥?”於小安一直覺得自己男人今天有點不對勁,處處透漏著智商被什麼玩意兒啃噬得千瘡百孔的頹廢感。
“修理趙淳啊!”安嘯禹反而覺得於小安腦子短路了,他倆出來就幹了這麼一件事,還能問出“啥”來?難道他說他自己的持久度嗎?
“禹哥……”於小安停下腳步,拉一把安嘯禹胳膊,讓人跟自己面對面,“我幫你捋一下哈,咱們快九點出門,等電梯、坐電梯,出了樓門走到小區最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