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嘯禹笑了笑,低頭吃飯。
喬蓉自顧自地說,“小的時候在幼兒園,小朋友們推推擠擠,不知道誰把我推倒了,撞到桌角上,那時候的保護措施不像現在這麼周全,桌角都是尖尖的木角,我的臉當時就流血了。”
安嘯禹抬頭看她,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那個時候,大人們都擔心會不會留疤,畢竟是在臉上,可是沒想到……”喬蓉指指自己臉上,漾出一個好看的笑容,“這裡,傷疤好了之後居然長成了一個酒窩。”
安嘯禹筷子不動,等著喬蓉說完。
“所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是真的。”
“你是指張嘉煜還是我?”安嘯禹這下不懂了。
“難道有什麼區別嗎?”喬蓉甩個響指叫來服務員,“給我上份涼粉吧。”
服務員認真的核對:“傷心涼粉還是紅糖涼粉?”
喬蓉笑,“當然是傷心涼粉啊!”
服務員轉頭去下單,安嘯禹卻露出一個笑臉。
他覺得喬蓉的笑容裡有些別的東西,但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轉瞬即逝了。
吃完飯走出餐廳大門,喬蓉伸出手想和安嘯禹握手。
安嘯禹倒也大方,握了上去。
“謝謝你今天賞臉。”喬蓉真心實意地感謝。
“你太客氣了。請我吃飯還要謝我好幾次。受之有愧。”安嘯禹說。
喬蓉鬆開手,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可以做個朋友嗎?”
安嘯禹回答,“我車在停車場,送你回去。”
安嘯禹回家的時候已經快要十點了,於小安剛剛洗完澡準備鑽進被窩裡看書。
“喲,男神,約會結束了?”小崽子頭髮沒有擦乾,額髮上還掛著水珠,剛鋪好的被角上面也被他頭上淋下來的水珠弄出一點一點的水漬。
安嘯禹換好拖鞋直接進衛生間拿了一條幹毛巾出來扔在於小安頭上,“把頭髮擦乾了。”
小崽子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掀開被子鑽進去,隨後撒嬌道:“你給我擦。”
無力拒絕,安嘯禹搖搖頭走過去,拿起毛巾給他擦頭髮。
於小安靠在安嘯禹腰上東聞聞、西嗅嗅,像只討好主人的小動物,“喬蓉還擦香水了。”故意皺起鼻子,做出一個厭惡還嫌棄的表情。
安嘯禹撥拉一把不知不覺就扎進自己懷裡的小腦袋,“看看你那小心眼兒,跟針尖似的。”
“不一定能有針尖兒大吧?”他故意說,就著你站我坐的姿勢,於小安抱住安嘯禹的腰,“讓我試試我男人是不是快要被狐狸精拐跑了。”
對著這樣粘人撒嬌的心尖上的人,安嘯禹如果還能淡定冷靜,那就該看心理醫生了。
不一會兒就被小崽子拱地身體發熱,他努力推開那顆香噴噴的毛絨腦袋,“我剛從外面回來,先洗個澡去。”
“別……”於小安哼哼,“別洗,我就喜歡聞你身上這股味兒。”
安嘯禹想問我身上什麼味兒啊?還沒開口,於小安就主動說,“我也不知道什麼味兒,怎麼就那麼好聞呢!跟那啥似的,上癮。”
安嘯禹揉一把小腦袋,“我還以為你要說是喬蓉的香水味兒呢!”
於小安聲音糯糯的,“那怎麼可能,我對你身上味道的喜歡是根深蒂固的 ,可不是那麼浮躁的香味兒。”
聽他這麼說,安嘯禹沒動,好笑地揉著他的頭髮,揉著揉著,手就不老實了,從於小安睡衣衣領後面伸進去,順著小崽子的後背一路向下。
“張嘉煜怎麼樣了?”安嘯禹問。
“大概是想失憶吧!自己吹了一瓶白酒,就一醉不醒了,我從寢室走的時候還睡著呢!”於小安大概想咬人,嘴裡的話含含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