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安在航磊那兒住了四天,每天白天做保姆,晚上做家教,照顧生活起居,無微不至的。

航磊三模成績出來了,考的很不錯,比他之前進步了太多,航磊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著於小安親了一口。

於小安嫌棄得還沒擦完臉,就聽到航磊問他:“你什麼時候回去?”

於小安詫異,“您還真是過河拆橋啊!”

“每天躺被窩裡偷偷摸摸和你男人嘮嗑發資訊,又黏糊又低俗,你以為我都不知道啊!”航磊揶揄他。

於小安還真沒注意到航磊是什麼時候看到他和安嘯禹的聊天內容的,他每天都比航磊要睡得還要晚。

因為航磊做完習題,他總要幫著再過一遍答案,總結規律,幫他整理錯題,再收拾之後才能放心睡。

第二天又總是比他起得早,提前做好做飯才叫人起床,航磊中午回來吃好飯上學去,於小安才能抓機會躺一會兒補一覺。

資訊都是在航磊睡著的時候發的,他居然能知道內容?

見於小安臉蛋上染上的紅暈,航磊就知道自己說對了,笑得狡詐。

於小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你詐我!”

航磊一臉賤笑,“誰讓你自己露出馬腳?”

“那你就詐我?”不服氣,非常不服氣。

“我本來只是好奇,你來都有一禮拜了,安嘯禹竟然連個電話都沒有,我還擔心你倆是不是鬧彆扭分手了呢!”航磊其實是見於小安幾天了都沒和安嘯禹聯絡,生怕他們倆真是鬧彆扭了。

於小安可不滿意了,在他心裡,分手、離婚、死,這種詞彙都是不能觸及的,百分之百的禁忌!

他抬腳就踹航磊屁股,踹不著屁股就踹小腿,嘴裡念念叨叨的,“分手,分手,分你妹!分毛線!瞎說,小爺我最煩這種不吉利的話,我,我非得收拾收拾你!”

航磊笑著、躲著,還叫喚,直到隔壁被吵到搗牆了,航磊才停下。

晚上兩個人躺在被窩裡嘮嗑,難得航磊沒有早早睡覺。

“小安子,明天回去吧!”

“嗯?”於小安枕著自己的手臂,他雖然也忙,但是請的假連上週末統共能休息一禮拜還多,他是打算這一個禮拜都在這兒陪著這個復讀的高考生的。

輔不輔導的都扯淡,最重要的是讓他能吃幾頓踏實的飯。

“哥們兒有你就夠了。”航磊心裡清楚著呢!

別說還有個安嘯禹,即使沒有這麼號人物,就他所瞭解的於小安,自己的學業也是勝過一切的。

以前一起讀高中的時候,於小安可以不吃飯,但是不能把該做的題落下;可以不睡覺,但是不能把要背的課文推到明天。

上了大學,靠自律更多,他到這兒來,一本自己的書都沒帶,全心全意服務航磊來了。

“你咋還見外了呢!”於小安受不了航磊跟他說這些客套話。

“哎,”航磊嘆氣,“嫁出去的鐵子,潑出去的水啊!”一副自己辛苦種的豬被白菜給拱了的惋惜樣兒。

這句話又把於小安給惹毛了,“嫁出去,嫁毛線,小爺我是娶他,娶!明白嗎?”

航磊才不屑於和他打嘴仗,藉著床頭昏黃的小檯燈燈光自上而下來來回回地打量於小安,“娶?”

於小安麻溜的點頭如搗蒜。

“哄鬼吧。”

“你還不信是怎麼著?”於小安嘴硬。

“不信。”航磊平躺著,右腿膝蓋支起來,左腳腳踝扥上去,好不愜意。別人不好說,於小安他還不瞭解?

“不信拉倒。”於小安心虛地側過身背對著航磊,沉默片刻,幽幽問道,“你和邵翀誰在上面?”

航磊一骨碌爬起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