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凱看一眼安嘯禹,又看一眼於小安,“我沒那麼多規矩,你倆也別在意,說實話,讓你這麼大個頭睡那個小沙發,我還真是於心不忍。

“要是以前讀高中的時候,我和小安誰睡沙發也行,可是你看現在,他都快高我一個頭了,那沙發也就我睡最合適。

“本來到你家裡來打擾幫我省了住酒店的錢,我就挺感激的。真的,別在意這個。”莫凱這番話其實都是對安嘯禹說的,眼瞅著安嘯禹就要動怒了,而且是針對於小安的。

怪嚇人的。

他就想不明白了,於小安怎麼和這人相處的呢?雖然他也挺想跟安嘯禹再熟一點的。但總感覺這人陰晴不定啊!

莫凱自己躺在沙發上的時候,一點兒怨言都沒有,雖然他跟於小安好幾年同學,可這是安嘯禹的房子,沒有於小安他哪兒能認識安嘯禹啊!

這麼想著,一會兒就睡著了。

他夢裡還帶著安嘯禹和自己社團的同學們一起玩兒,誰見了安嘯禹都覺得這哥們兒帥得不接地氣,明星似的,讓他好不威風。

關上門,這邊是兩個人的世界。

“莫凱就是自來熟。”於小安枕著安嘯禹的手臂,替莫凱說話。

“嗯。我知道。”安嘯禹回應。

“你看出來我不高興了?”於小安抬眼睛看自己男人,臉部稜角分明,鼻翼堅挺,怎麼看都看不夠。

安嘯禹垂下眼睛,看著自己懷裡的毛絨腦袋,“你都要哭出來了,我還能看不出來?”嘴角抽抽,看是看出來了,可是看不出原因。

他一直認為於小安這個人在他面前整個都是透明的,沒有他不知道的,可是真有事情發生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好像還是有很多地方不夠了解。

“有那麼明顯嗎?”於小安不信,支起上半身扭頭看安嘯禹。

“咋沒有!”

“那莫凱也沒說什麼!”於小安爭辯。

“他那腦子夠用嗎?”安嘯禹收起原本伸展的手臂,一用力,小崽子就被他圈進懷裡。

“你說話真損!還背後損,真是陰暗。”於小安故意諷刺他。

“不知道是隨誰,大概近墨者黑吧。”他聞於小安頭髮上洗髮水的香味,雖然用的都是同一瓶,可他就是覺得於小安用著更好聞,沒事就喜歡聞。

“什麼,什麼,什麼叫近墨者黑啊!”於小安不滿意地反駁,“你怎麼不說近朱者赤啊!”

“你是豬嗎?”安嘯禹笑他,坑早就給他挖好了,就等著人自己往下跳呢!

沒想到於小安還真跳了。

於小安也有吃癟的時候,一時語塞接不上話,就氣鼓鼓的,那個樣子也不怪安嘯禹喜歡逗他,他生起氣來就像只包子似的,鼓著臉蛋,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濃密的睫毛還在微微顫抖,讓人忍不住更想欺負他。

於小安一翻身,背對著安嘯禹,小娃娃氣地鬧彆扭模式開啟。

安嘯禹也不急著哄他,而是湊到他身後,一手搭在他腰上,另一首摟在他胸前,鼻息在他頸後噴薄,聞他讓自己貪戀的味道。

房間裡靜得落針可聞,卻只有兩道清晰的呼吸聲,這樣的夜晚甜美綿長,像是清脆恬淡的鋼琴曲,譜寫生活日常,卻飽含濃情。

“你剛才到底想到什麼了?”安嘯禹的聲音自頸後傳來,有些慵懶,卻充滿關注,依舊沒死心。

“你覺得呢?”於小安推一把在自己胸口前搗亂的手,卻失敗了,沒有推開。

“航磊喜歡這樣的活動?”他指音樂節。

“嗯。”於小安感覺眼睛有些癢,這個人一語中的,帶給他的卻不是被猜中心事的慌亂,反而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感動。

“我問過莫凱了,每年都有,明年約他和邵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