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抄馬哲?”於小安問。這境界也是沒誰了。

周甜甜笑得特別甜,“那你要是能默段古文也是挺好的。”

於小安沒再說話,鋪開紙開始抄課本,他也沒想周甜甜為啥隨身攜帶A4紙。

也許對別人來說,抄點東西什麼的是特別麻煩的一件事,但是於小安不是,相反的,他特別喜歡寫字兒,他覺得看著自己寫好的一摞一摞筆記就特別有成就感,經常就能讓自己陷入寫字兒的快感中去。

正是因為了解他,航磊來看他的時候才給他帶了一摞B5的車線本,那款本子是於小安最常用也用的最順手的。

於小安專心致志地抄課文,課也顧不上聽了,身邊的各種動靜也顧不上關注了。

所以到課間休息的時候有人在背後拍拍他肩膀,他才回到現實世界。

一扭頭,傻眼了。

“你還真是無處不在啊!”於小安說。

安嘯禹笑著看他,“教室裡太悶了,咱倆出去透透氣吧。”

樓道里到處都是學生,亂哄哄的,他倆直接出了教學樓。

樓外的廣場上瞬間感覺清淨了不少,而且放眼望去都是陽光草地,還有校園裡大片大片的成蔭綠樹,好不愜意。

“你來幹啥啊?”於小安在頻繁地和安嘯禹的“偶遇”中越來越懷疑他的動機了。

“聽課啊。”

“你不是大二了嗎?”

“是啊!”安嘯禹知道他想問什麼。

“那你還來上馬哲幹啥?”於小安想表達的是逗我不好玩,你別逗我了。

安嘯禹抬手順了順自己的頭髮掩飾尷尬,淡然道,“重修。”

於小安咋舌,“天啊,您還能掛課呢?”。

他就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在他心裡,安嘯禹不能說是神一樣的存在,也差不多了,你想想,作為一個只比他們早一年進校門的學生,帶他們新生活動,能幫他找到摸底考試真題,能監考,能介紹兼職,哦,還“不貴”地花四十多萬買輛車上學開,就這樣一個人,居然也會掛課?

掛的還是透過率極高的馬哲?

這不逗我呢麼?

於小安特想問問安嘯禹這麼大費周章的是不是想泡他?

不過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我怎麼就不能掛課了?”安嘯禹兩手都插在褲子口袋裡,鞋底下踩著一節樹枝,一直搓呀搓的。

“也對,你要是再不掛課就人神共憤了。”於小安說。

“你知不知道咱們學校公共課是有掛科比例的?”安嘯禹笑著問,他現在已經完全習慣了於小安說話的套路。

“願聞其詳。”我倒要聽聽你能給我編出什麼傳奇來。

“咱們學校不成文的規定,馬哲、經濟學這類課程,每年要掛百分之三。”安嘯禹說,依然堅定不移地搓著腳下的樹枝。

“一百個裡面有三個,比例不算高啊。”於小安說。

“你知道是怎麼掛的嗎?”安嘯禹看著於小安,笑容詭異。

於小安搖搖頭,試著問,“不是考試不合格的掛?”

“這門是開卷考試。”

“所以呢?”

“大家寫的答案都差不多。所以啊,老師不判卷子,把卷子分幾摞放桌子上,旁邊擺臺電風扇轉頭吹,吹到地上的就掛了。”安嘯禹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在編故事。

於小安瞠目結舌了。

“開玩笑呢吧?”好半天,於小安腦子裡都是一臺電風扇孜孜不倦的轉圈兒吹卷子的畫面。

“字兒寫的好看也沒用,你就祈禱別把你的卷子摞到上面幾張就行。”安嘯禹說。

“你的就這麼被吹地上了?然後掛了?”於小安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