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錯了,是我的錯。”

於小安的黑眼珠子在眼眶裡左右搖擺,一秒邵翀,一秒航磊。

航磊趕緊解釋給於小安聽,“其實自始至終邵翀都沒有要和我分手,是我誤會他了。”對邵翀一點兒歉意都沒聽出來,倒是有些失落在其中,“平白無故浪費好幾個月的幸福生活。”

這倆人八成是有代溝吧?要不就是次元不合,這麼大的事兒都能誤會?於小安心裡琢磨。

“到底咋回事啊?只吊胃口還賣關子這可不厚道。”於小安說。

“其實吧,”航磊說,“當時要高考了,邵翀的意思是我倆太黏糊了,免不了會影響學習,還不如各自安心複習倆月,考完了再聯絡,我吧,就以為他和我分手了,心情不好,我也學不進去了,覺得考上好大學也沒意思了,一激動就跟我爸出櫃了,所以考完那會兒他來找我正好我爸關著我呢,他見不到我,以為我沒考好想不開……”

於小安一直嗯嗯嗯的聽著,平時看著挺機靈的航磊,關鍵時候咋盡幹蠢事,“航磊,你讓我說你啥好啊?智商是硬傷懂嗎?”

航磊也不生氣,當時覺得自己赴湯蹈火也好,飛蛾撲火也罷,偉大到感天動地的做法,現在返回頭去看簡直不忍直視。

邵翀吃著聽著,聽著吃著,聽到這兒也聽不下去了,“我覺得小安說得挺對,就你丫這智商,我是不是得考慮換個人?”

航磊討好邵翀,“換啥呀,就這麼湊合吧,又不怕影響下一代。”

“咳咳咳~”於小安剛說喝口飲料就被嗆著了,一頓飯下來,正經飯菜沒吃多少,狗糧就足夠吃飽了。

邵翀倒是沒死心,又對於小安說,“小安,要不你把這貨接手了吧,我看你倆發那朋友圈挺般配的。”

邵翀笑容溫和,語調柔軟,可是每個字兒背後都帶把刀,聽得於小安毛骨悚然,剛咳嗽了個昏天黑地捋順了呼吸,又被這話嗆著了。

隔壁桌的大嬸坐不住了,於小安這頓咳嗽把人給嚇著了,大嬸衝著他們說,“小夥子,不是有啥毛病,趕緊去醫院看看去,咳嗽是最不能耽誤的病了,越拖越嚴重,別再給耗出個肺炎來。”

於小安捂著嘴咳的滿面通紅,航磊趴在桌子上笑不停,邵翀憋著笑禮貌地謝謝大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