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嘯禹二話不說,把自己的胳膊伸到於小安嘴邊,“來,用你平時啃豬蹄的勁兒。”
小崽子自然是毫不含糊的一口咬上去,一點也沒有嘴下留情。
平時安嘯禹給他燉的豬蹄兒都是軟軟糯糯的,吃的時候根本不需要費勁兒,反而是樓下熟食店買的蘭花豆不夠酥脆,每次吃的時候總要費一番牙口。
於小安腦子裡都是吃那豆子時候的糾纏,要多狠有多狠,有多大勁兒使多大勁兒,給安嘯禹胳膊上蓋了個戳。
這個事兒,安嘯禹是自願且主動提出的,且為了保持自己一貫以來的瀟灑形象,都快疼尿了,他依然咬牙忍著,臉上保持著傾國傾城傾於小安的微微笑容。
好不容易等到於小安鬆口,安嘯禹佯裝沒事。
“看你那口水。”他嫌惡地抽出一張紙巾來擦。
於小安早就忘了剛才突然被咬的屈辱,一副神清氣爽的表情,又賤兮兮地摟緊安嘯禹的脖子,“來,說實話,疼不?”
就知道他會睚眥必報,安嘯禹臉上的微笑卻更加溫柔,“疼,咋能不疼呢!可是你看,”他突然話鋒一轉,“我這兒留著你的牙印,可是你那兒我的牙印已經淡了。”
於小安忙抬起胳膊看剛剛安嘯禹咬過的地方,牙印淺了很多,也不見初時的紅色,只是面板上還有一圈淡淡的痕跡,他瞬間瞭然安嘯禹為啥突然變狗,還這麼幼稚。
小崽子不禁笑了出來,他嘆了口氣,“你說你整這麼文藝幹啥?直接說我又不是聽不於小安懂。”
“這樣印象更深刻。”安嘯禹欣賞的笑著。
於小安也像安嘯禹剛才那樣,小心翼翼地輕撫著對方的那個牙印,“你是想說,不管一開始的時候有多難熬,多疼,但歷經歲月,總會過去,甚至會消失是吧?”
安嘯禹點頭。孺子可教也。
於小安臉上的瞭然與溫潤還不到十秒,立馬換上了他慣有的壞笑,“你特麼的別想給我矇混過關,趕緊給我交待你的情史,說得真實中肯,小爺我考慮今晚請你賞菊,否則我虐死你!”
自己媳婦太聰明瞭,有時候真的不好說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安嘯禹從小到大都沒覺得自己有同齡人那陣青春躁動的階段,那時候班裡男生們扎堆看小電影的時候,他也看,別人有反應的時候他也有,只不過他從來沒有哪一陣子熱衷這件事,好像有就有,沒有也無所謂。
上高中的時候,他的個子突然拔高,在同齡人裡總是鶴立雞群,讓人很難不注意到他,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如同寶藏一樣被挖掘出來,女同學追,學妹追,就連女老師也對他格外照顧有加。
別的哥們兒羨慕他的時候,他簡直要被煩死了。
那時候他已經開始一個人生活,每天除了上學放學,他還要給自己做飯,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
雖說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但是什麼時候該交水電費了,什麼季節該增減衣服了,是不是得補充點營養了……
生活瑣事大大小小堆積起來,對於其他同學而言都是父母操心的事,但是安嘯禹不行,全部都得靠他自己解決,這些事也足夠佔用他的很多時間了。
所以他根本無暇顧及是不是有外班女生站在他們班教室門口看他,是不是有某個代課老師給他開小灶,甚至有學妹在他們學校的留言板上專門為他開了帖子還每天人工置頂掛在首頁這種事。
他也只是聽說之後一笑了之,根本沒有親自去看一眼。
唯一一個例外,是同班的一個女生,和安嘯禹住的很近,他們倆偶爾在路上遇到就會一塊兒上學放學。
有次下了晚自習,那女生突然提出想試試接吻的感覺,安嘯禹也是因為好奇,沒多想就同意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