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安嘯禹竟然固執地不肯放過他。

“我咬你一口試試。”於小安眉眼彎彎,濃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明明很疼,卻還是咧嘴笑著,這人什麼毛病啊。

好半天。

安嘯禹終於放開懷裡的人,俯下肩膀,順手拉開自己的衣領,露出半邊脖子,衝於小安示意般地一挑眉。

這麼風騷,多少有點挑釁了。

露出衣服外的面板光滑細膩,還看得到一截鎖骨和肩窩,這畫面,本該是……的,可是事實竟然是邀請他下嘴,去——咬?

還真是奇妙!莫名其妙!

於小安也不跟他客氣,張嘴狠狠一口咬下去,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圈細密的針齒緊緊扼住你的命脈,比起疼痛,更可怕的是那種無法握在手裡對事情的掌控,和身不由己。

可是偏偏,握緊你命門的卻是你最在意的那個人。

安嘯禹低頭看著那個小腦袋滿頭黑亮的頭髮,毛茸茸的埋在自己肩頭,蹭得他有點癢,還有點,上癮。

要不是姿勢彆扭,安嘯禹絕對會上手撫嚕一把小崽子的頭髮。

於小安抬起頭,皺著眉看著自己那一圈清晰新鮮的牙印,假模假樣地也給他吹吹,揉揉,然後用閃亮的眼睛盯緊安嘯禹的瞳仁,聲音輕柔,卻帶著幾分笑意和歉意,“疼嗎?”

略有思考地,安嘯禹緩緩搖了搖頭。

彼時,眼裡全是於小安帶著調笑的溫暖笑容,明亮的眼睛裡有他略帶憂愁的表情,在他長長又細密的睫毛下面,是一個只有安嘯禹的世界。

“現在給爺說說,下午咋了?剛才又咋了?”咬完人,火速回歸正題。

於小安表面上咋咋呼呼不拘小節的,其實內心裡比誰都通透。

從他下午看見安嘯禹而安嘯禹沒有理他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人心裡又不知長出一棵什麼樣的難題樹。

“我也說不清。”說著,安嘯禹又重新回到冰箱身邊,和剛才一樣靠上去。

於小安拿出面板放到琉璃臺上,撒了生面粉上去,又把剛才和好的麵糰放上去,將麵糰揉勻,拿擀麵杖一點點擀開。

“我來給你分析分析?”於小安扭頭斜睨安嘯禹,眼神裡盡是調皮。

安嘯禹雙手抱臂,也跟著他露出微微笑意,“好啊。”

麵糰被擀成一張大大薄薄的麵餅,於小安在上面倒了些芝麻香油,來來回回抹均勻,又撒了鹽和花椒粉,再加了一把綠油油的蔥花。

他抿著嘴,若有所思的樣子看起來無比認真,“你就是心疼我了。”

安嘯禹不動聲色地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於小安從一邊開始把大面餅一點點捲起,直到將整個麵餅捲成長長一條,才拿刀切成一個一個勻稱的劑子。

“你呀,我又不是姑娘家,搬幾個箱子怎麼了?”開啟櫥櫃拿出平底鍋坐到灶上,點火刷油,動作一氣呵成。

“再說了,又不是我一個人搬?你雖然是沒搬箱子,但是你最近很輕鬆嗎?你比我可累多了吧?學生會就逮著你一個人幹活似的,我說什麼了?我不心疼嗎?白天一忙一整天,晚上回來你看你自己最近這段時間,都困成啥樣兒了?我能生氣還是能攔著你不讓你幹呢?不是還得該幹啥幹啥嗎?”

一個面劑子在他手裡被靈巧地揉成圓形,擀成圓餅,放進溫度升起來的平底鍋裡。

安嘯禹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於小安那雙靈巧的手上,看他把麵粉變成麵糰,麵糰變成麵餅。

“我這就是出點力,不用費腦子,再說了,我也沒因為這個耽誤大少爺您吃飯是不?”木鏟子沿著餅子邊緣一轉,輕輕把餅子翻個身,烙另一邊。

鍋裡淺淺的油順著餅子邊兒嗞嗞冒著泡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