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安嘯禹挺冤枉的,因為賣家發錯了貨。

後來於小安試穿了他覺得挺可愛的,而小崽子也沒有極力反對,他就懶得退換了。

不過這個時候再解釋也沒什麼意義了,還是辦自己想要辦的事比較重要。

畢竟,夜色太美。

航磊租的房子讓安嘯禹想到了當年的他自己。

巴掌大的小屋裡堆滿了所有的生活必需品,床上還摞著兩摞複習資料和參考書之類的,房間裡除了一張雙人床和一張可以充當寫字檯的小破桌就什麼傢俱都沒有了。

航磊在床頭的牆上釘了一排掛鉤,衣服就掛在上面,簡易的木板床下還有一個巨大的旅行箱,可能其他衣物就收在裡面。

幸好航磊把東西收拾得井井有條,讓狹小的空間看起來不至於擁擠。

“你是我認識的航磊嗎?”一個轉身就可以盡收眼底的整間屋子讓於小安頗感詫異。

從小到大,航磊基本上就是他口中的“敗家玩意”,從來沒有見他還能這麼“節儉”過,一直以來的吃穿用度不能說他都要買最貴的,但肯定不會這麼省。

剛聽航磊說租房子的時候,於小安以為他至少租一套兩室一廳呢,學習和睡覺的環境怎麼也得分開。

完全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環境。

航磊隨手整了一下鋪在床邊的毯子,讓他倆坐下,幸好出租房的暖氣燒得不錯,室內的溫度還是很舒服。

他把放在床邊地上的純淨水倒進電水壺裡燒上,才轉身面向於小安站著,“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瞭解我嗎?”他可一點都沒有因為這樣的環境有任何的沮喪,“好鋼得用在刀刃上,我選擇重考,至少是要多了兩年的時間才能徹底走上社會,以後要用錢的地方多的是。能省點是點。”

“你爸呢?”在於小安的概念裡,航磊他爸對航磊而言就是提款機一樣的存在,還是沒有上限的那種。

他爸說他不改過來就和斷絕關係,給了他十萬塊就算是仁至義盡這種事,航磊沒和於小安說,“我總不能一輩子都靠他吧?再說了,錢得花在邵翀身上我才安心。”說這話時航磊眼睛裡的滿足感著實又給於小安撒了一把狗糧。

於小安已經自覺撒狗糧是個小能手了,但是在航磊面前還是不得不甘拜下風。

安嘯禹適時掏出一張超市的購物卡放到航磊的寫字檯上,“我也不知道你需要啥,就辦了張購物卡。”

航磊眯著眼睛看了看安嘯禹一臉的認真,又看了看於小安臉上滿意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你這算是拜見老丈人嗎?”

“你就這麼想當我爹啊?”於小安笑呵呵的,他自己以前就一直覺得,航磊對他比他爸對他還好。

航磊頗為鄭重地點頭,“反正我這輩子吧,估計也沒什麼機會弄個親生的了,白撿一個這麼大的兒子也挺好。”

這下於小安可聽不下去了,一躥身撲到航磊身邊勒住他的脖子,“你再給爺說一遍,爺今天替邵翀收拾收拾你。”

安嘯禹如尊佛像一般坐在原地,身體僵直地看著自己媳婦和他閨蜜摟摟抱抱,哦,不對,是打打鬧鬧。

於小安這半年每天晨跑和堅持運動不是白練的,手上比之前勁兒大了很多,以前小美女一樣的於小安在航磊面前也就是一個小美女,隨便調戲,隨便撲倒(當然僅限於形式上的撲倒),隨便撓癢癢,他根本無力反抗,任由航磊恣意宰割。

可是現在明顯不是這樣的戰局,且不論這小子帶著後臺坐在一邊紋絲不動,於小安自己輕輕鬆鬆地卡著航磊的脖子,航磊半天都掰不開那鐵鉗一樣箍住他的手臂,如果對方不是於小安,他真的覺得自己要死於謀殺了。

“喂,安嘯禹,於小安是不是練了什麼神功 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