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週六下午,於小安飽飽地睡了一箇中午,剛從被窩裡爬出來,投影儀還沒來得及開啟,就聽到門鎖的聲音。
這可把他嚇了一跳,安嘯禹早晨才去上課的,一般週日下午才回來,現在週六才過了中午,誰開門?腦子高速飛轉,得出兩個比較可靠的結論。
不是走錯門了,就是入室犯罪吧?
之所以想到犯罪,因為於小安自己在家,怕罪犯的罪行從偷竊變成搶劫和強姦。
嗯,果然,腎上腺素瘋狂分泌的時候還能大開腦洞的於小安不是一般人。
不過現實讓他很失望。
本來已經隨手操起拖把準備投入戰鬥的於小安沒有大展身手的機會,因為開門的不是別人,就是安嘯禹。
“我去,你咋回來了?”倒不是嫌棄他回來了,而是意外,這本應該坐在教室裡聽潛意識意識和前意識的人,怎麼回家來了?
“你這是要幹啥?”安嘯禹也是吃驚,一進門就見到小崽子舉著個拖把,驚魂未定的樣子,要說是擦地吧,這動作,擦房頂都可以了。
“我以為是有壞人來了呢。”虛驚一場的於小安不好意思地皺皺鼻子,繼續追問安嘯禹,“下午沒課了嗎?”
“不是。”安嘯禹隨手把鑰匙仍在鞋櫃上,換了拖鞋就進屋。
於小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因為他在安嘯禹臉上看到的情緒是——煩躁。
這在之前幾乎是不太可能見到的情況。
認識安嘯禹越久越瞭解他的秉性,大概也是自己一直一個人獨立生活這麼多年磨出來的脾氣。
安嘯禹整個人幾乎是圓潤的,是海綿,可以吸收各種各樣的情緒不外漏,而且慣常冷靜。
即使是有讓他一時無法解決的事情,他表面上也能靜如止水,所以今天的煩躁,很邪門。
就像是把完全不可能屬於讓他的情緒強行嫁接到他身上一樣,讓於小安非常陌生。
他放下手裡的拖把,跟在安嘯禹身後,“有課你怎麼突然回家來了?還一臉老大不高興的樣子?”
於小安說話的時候故意嬉皮笑臉的,想要偷偷化解安嘯禹心裡的不快。
不管安嘯禹怎麼想,於小安可不希望看到自己爺們這麼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