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安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邵翀,“嗯嗯嗯,沒錯沒錯,特別是對你。”說完,往後一靠,直接靠在安嘯禹懷裡。

特別顯擺。

邵翀假裝用手指蹭蹭自己的鼻尖,他突然反省不知道自己和航磊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雖然也許當事人覺得很隨意很自然,可是看在別人眼裡卻是有點膩味。

航磊千叮嚀萬囑咐不讓邵翀知道他復讀的事情,大姑和於小安也默契地閉口不提。只不過他們不提,邵翀會提。

“也不知道磊子他們學校是怎麼回事,大學一般都放假了,他們卻要晚半個多月,等他放假回來都到年根兒了。”邵翀嘟囔著。

要說於小安真的是有演技的人,聽完邵翀的話立馬跟上他的節奏,“可不是嘛!我也是說他們學校變態,不然他也不會讓我和我禹哥來幫大姑打掃家的。”苦大仇深的表情真的一言難盡。

“要我說,磊子學校估計是抓的嚴,也挺好。”大姑沏好一壺茶拿過來,玻璃茶壺裡漂著一朵完全展開的皇菊,水質清透,看得人便覺口渴,恨不得趕緊倒一杯來品。

這時,又有人敲門,安嘯禹鬆一口氣,“這回應該是同學們來了。”

果然,大姑一開啟門,進來好幾個小夥子。

於小安盯著他們的臉一個一個地看過去,都不認識。嗯,這群同學很面生。

好奇地看著安嘯禹,安嘯禹悄聲說,“我找的家政。”

於小安臉上寫著四個大字:我就知道!

等徹底打掃乾淨已經過了晚上八點,安嘯禹當仁不讓地付了工錢,他們三個人跟著偽裝成同學的家政人員一起從大姑家出來。

出門的時候,大姑拉住邵翀,“翀翀,沒事別總往我這兒跑,你的心意大姑明白,可是說三道四的人不在少數,磊子受了什麼樣的委屈你是看到的,我不想讓你也一樣。”說完又轉向於小安,“小安也是一樣,能避嫌的時候儘量避嫌,畢竟我們還是得活在這個社會里。”

幾句話簡簡單單,卻語重心長,也著實把幾個人的心情都說得沉甸甸的。

“放心吧,大姑,我們會保護好自己,也會保護好磊子。”邵翀說。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於小安總覺得大姑的眼睛溼溼的。

安嘯禹車子停在於小安家小區門口,車子裡面靜靜的,兩個人在昏黃的路燈下面沉默著。

車子沒有熄火,暖風平緩地吹出來,兩個人一點兒也不覺得冷。

“費油呢。”於小安說。

“嗯。”安嘯禹答。

“那關了空調吧。”

“怕你冷。”

“我該回去了。”

“我知道。”

“你什麼時候回去?”

安嘯禹沒有回答,他轉過去面向於小安,“你說呢?”

於小安想去握住安嘯禹的手,可是又想起了大姑說的話,忍了忍還是作罷,“要不就別走了。我真捨不得讓你一個人過年。”

安嘯禹笑了笑,“想什麼呢,我早就習慣了。”

這句話說是安慰人,可是聽進與小安耳朵裡,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他只能岔開話題。

“房子什麼時候給鑰匙?”

“嗯,我付了尾款就可以了。”安嘯禹說。

於小安眼睛一亮,“那要不,你先回去籌錢,然後回來付款,咱倆就開始買傢俱?”

“我本來是這麼想的。”安嘯禹臉上卻一點兒期待都沒有的感覺。

“本來……?”

“大姑說的很對,是不是,至少,應該離你的家庭遠一點兒比較好?”安嘯禹沉悶道,忽然覺得自己的決定有些草率了。

“那我也寧願你在近處,在同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