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安也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不過還沒法確定對方是真的丟了東西誤以為是他偷的,還是專業碰瓷的。

如果是前者,那就好辦,解釋清楚就可以了,最多把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證明自己清白;如果是後者……莫非小爺我看起來像是有錢人?居然訛到我頭上來了。

於小安的小腦瓜想問題慣性跑偏。

“您的意思是,您的手機和錢包丟了?”於小安右手輕輕拍了拍就垂在自己手邊的安嘯禹的手,算是安撫安撫他,本來安嘯禹就不太舒服,別再因為這樣的事兒惹得煩躁起來,捅出什麼簍子。

“你還跟我裝蒜?!”女人不自覺地就提高了嗓門,頓時就吸引地一車廂的人都往這邊看過來。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見人們都在關注自己,這女人瞬間來了底氣一樣,“你看你男不男女不女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非得讓我說出來是你偷了我的東西才肯承認是吧?”

安嘯禹果然被這句話惹火了,“一把年紀了怎麼說話呢?!”

他個高,往前邁一步氣場強大,是挺有威懾力的。

不過一看他擺出要打架的架勢,中年女人旁邊的小夥子也不樂意了,站起身也是人高馬大,就勢推了安嘯禹肩膀一把,力道雖然不大,但安嘯禹本來就不舒服,還被這一推推得閃得踉蹌了一下。

見安嘯禹虛張聲勢,小夥子更不把他倆放在眼裡了,“趕緊拿出來,看你們都還是學生,別給自己的檔案上留下什麼不光彩的記錄。”

嗯,這貨欺負我男人了。這是於小安腦子裡目前唯一的認知。

而且這一認知讓他的火氣瞬間從腳底竄向腦門。

“不能好好說話嗎?來不來就搞人身攻擊啊?我是男是女你看不出來啊?誰告訴你我就不是好東西了?我是東西嗎?我不是東西!我不是東西我也不稀罕你的錢包和手機啊!你錢包啥樣手機啥樣?憑啥就說是我偷了?”於小安又開啟機關槍模式。

對方女選手的戰鬥實力也不容小覷,阿姨張口也是一套:“誰沒好好說話?你說誰不好好說話?你是不是東西我管不著,你在我身邊站一會兒我手機和錢包就沒了,不是你偷的難道他們自己長翅膀飛了啊?”

於小安也真是被這邏輯震撼到了,“你手機沒了你第一時間不說給自己手機打電話試試,你在這兒跟我叫喚什麼?我是不是東西這話題不是你提出來的嗎?還說你不管?!你說我偷你手機了是你自己看見的還是腦補的你自己心裡沒譜嗎?非要大庭廣眾之下鬧得轟轟烈烈的,是好看是好看還是好看啊?”

長篇大論地據理力爭,於小安實在是叫對方氣得不行,不然他可幹不出這事來。

要說給丟了的手機打電話這一點,這兩個人不是沒想到,不過一發現手機不見了用年輕男人的手機打過去就已經提示關機了。

再加上幾乎就是同一時刻於小安要把安嘯禹拉走,更讓他們堅定是於小安偷了東西。

“東西肯定在你身上!”年輕男人一口咬定是於小安偷了東西。

“什麼就肯定?眼見還不一定為實呢!你親眼看見了嗎?”對於小安而言不是不可以讓對方檢查一下他的隨身物品以證清白,但是對方這種篤定的態度讓他深惡痛絕,憑什麼就認為他是小偷呢!

那股子倔強勁兒上來了,他根本就不想給他們機會檢查。

於小安用力握著中年女人的手腕一把甩開,拉著安嘯禹就要往車廂外面走,不過對方兩個人可沒打算讓他們這麼輕易離開。

年輕男人急急往出走一步,女人側身讓開,男人躋身到了於小安面前,攔住他的去路。

眼鏡偽裝出來的斯文被皺緊的眉頭和粗壯手臂上暴起的青筋消耗殆盡,凶神惡煞一般擋在於小安面前,那男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