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之前那麼多年來,他單純的以為金錢代表著幸福,只要有錢,就像航磊之前那樣,可以穿漂亮的衣服,可以吃任何想吃的東西,可以不用發愁考不上大學找不到好工作怎麼辦就是幸福了。

其實現在想來,自己一直比航磊要幸福得多。

只不過航磊的那些艱難,他不懂,航磊也從來沒有讓他知道過。

而現在的航磊,才真的算是好日子開了頭吧!

酒過三巡,於小安有點暈,本來他的酒量是很好的,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替航磊高興,還是徹底鬆了考試的弦,剛開始喝的時候覺得非常愜意,後來乾脆飄飄然了。

在安嘯禹和航磊這兩個人眼裡,於小安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兒,不管他平時多麼自律、多麼努力、多麼有本事,但小孩兒就是小孩兒,就像是父母看待子女一樣,他就是個孩子。

小孩兒於小安在十一點剛過的時候已經睡了過去,藉著酒意,兩個臉蛋兒還紅撲撲的,臉上是帶著溫暖的淡淡笑意,彷彿做了什麼美妙的夢一般。

讓人捨不得打擾。

航磊舉杯和安嘯禹碰杯,“這小子混吧?”

安嘯禹一副可算遇到知音的樣子,“我一直就很好奇,以前那麼多年你怎麼忍的?”

說起於小安,航磊的表情瞬間柔軟了下來,“這小子,就是我的小跟班,我沒媽,我爸又不管我,要不是小安啊……”航磊眼睛裡的亮光泛起了潮氣,“我都不知道家是什麼樣的味道。”

這話從航磊嘴裡說出來,卻也直直戳進了安嘯禹心裡。

要不是小安,他也不知道家是什麼樣的味道。

他說不出一句安慰或是鼓勵航磊的話,只是默默舉起酒杯。

航磊瞭然地衝他笑笑,“我還擔心我沒法分心同時照顧好小安和邵翀呢!看來以後我可以省一份心了。”

安嘯禹佯裝不滿地哼一聲,“還真把自己當老丈人了!”

活人雖然不會被尿憋死,但是卻會被尿憋醒。

於小安睡到半夜,在夢裡興奮地和高數題目大戰三百回合的時候,突然一股尿意襲來,讓他抖了個激靈。

迷迷糊糊地就往身邊摸,還是按照慣性自下而上地摸,從大腿肌肉開始,自然滑到某處,習慣性地捏了捏,又再往上移動……

這一套動作是於小安近一段時間以來慢慢練成的,如此迴圈個兩三次,最後會停留在對方腰部,手指在腰眼反覆摩挲一陣,才會最終把手臂搭在對方腰上再睡著。

但今天,他的“模特”明顯非常地不配合,從他把手放到對方大腿上開始,就被對方嫌棄地躲了一下,手再往上的時候剛碰到某個柔軟的小傢伙還沒來得及捏就被嫌棄地推開了,彷彿一下都不能忍,更不要說還有第二輪、第三輪了……

慣性動作被打斷,讓於小安窩了一肚子火,睡個覺而已,又不是真要你獻身,幹嘛這麼叛逆?!

一米八幾的個子,五百斤的反骨!就!不!可!愛!了!

於是,百折不撓的於美人記吃不記打,不想別的,就想摸摸屬於自己的“小寶貝”。

指尖剛碰上去,那隻“看門惡犬”就再次撲了上來,一巴掌開啟了於小安的手,這一下可和剛才不一樣,明顯是帶著嫌惡且充滿了力量。

“啪”的一聲,拍得老響!

氣急敗壞的於小安騰的坐起身,火急攻心地就給身邊人腿上狠狠踹了兩腳,一邊踹還一邊罵:“安嘯禹你丫真是禽獸,有沒有良心?!老子就摸摸你怎麼了?每天晚上你那魔爪在老子身上撩火的時候我說什麼了?摸你一下就這麼不樂意嗎?才特麼幾天你嫌棄我是不?對你好就忘記自己姓什麼了是不?你還記不記得……”

正罵在興頭上,啪一聲,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