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起了一半的人被這句話叫回了被窩,擁住他的人收緊手臂,有些感慨,“越是不得不分開的時候,越是不想分開。”
“是啊,平時每天去上課去打工都沒覺得捨不得。”於小安回抱住他,把臉深深的埋進安嘯禹的肩窩,在那兒找到他最熟悉也最舒服的地方,貓一樣輕輕地蹭蹭。
“幸好只有一個月。”
“是啊,幸好只有一個月。”語調深沉而溫柔。
安嘯禹頭一天特意洗了車,沉穩的深紫色的車身在冬日的陽光下越發錚亮,這樣低調的色彩讓車子看起來更加熠熠發光。
車主本人作為司機,盡職盡責。
他先把他的乘客先背後抱安頓在副駕駛座位上,旁邊備好了一小兜零食還有一保溫杯熱水,手套箱裡還放了一本書和平板電腦,隨後又返回家裡把兩個行李箱放在後備箱,大致檢查過車況沒有問題才放心地坐在駕駛位上,反手拉過安全帶繫好。
打著車子,他透過車窗四下望了望,放心地湊到於美人面前,狠狠啵了一口。
於小安彼時嚼著一片薯片咔嚓咔嚓吃得正歡。
“我說司機同志,您這可是涉嫌猥褻乘客了啊!”
“你少吃點,冬天乾燥,當心上火。”
“你不是給我備了水嗎?”拍拍就在手邊的保溫杯,提醒這位愛嘮叨的司機。
“水喝多了你還得上廁所,到時候遇不到服務區就麻煩了。”
於小安眼睛瞪得溜圓,一副恍然大悟你說的沒錯是我忽視了這件事的表情,“一會兒出小區你在門口便利店買兩瓶礦泉水,然後把水倒了,把瓶子留下。”
安嘯禹用看外星人的神情盯著他,“偏不,我憋死你。”
於小安倒是滿不在乎,死皮不要臉的樣子,“不買我尿你車裡。”
從學校的城市到於小安老家也就四個小時左右的車程,且這段路平坦較少彎道,相對來說比較好走。
安嘯禹雖然平時開車,但沒什麼機會上高速,一下子要準備開段長途,他還有點小緊張。不過這點他在於小安面前絲毫沒有表露,故作一副牛逼閃閃的樣子,一點點煩惱也不想給他。
早晨十點多出發,回到於小安家裡的時候已經過了下午三點。
一路上在他們分別在兩個服務區休息,要說安嘯禹這司機真是責任重大,不僅要開好車認好路,還要伺候他的大爺乘客吃喝拉撒,生活不能自理那種。
他自己什麼都顧不得吃,於小安到家的時候,肚子已經是圓滾滾的。
於媽媽得知寶貝兒子右腿骨裂的訊息,一早就在陽臺視窗望著樓下的路口,於小安剛開啟車門,於媽媽已經衝下樓來。
“快讓我看看。”當媽的自然把兒子當成心頭肉,見不得他有一點點不好,這是於小安自打出生以來第一次遭這麼大罪,於媽媽看到他腿上的石膏,就感覺心頭被剜掉一塊肉一樣。
眼裡除了那塊白花花的石膏,什麼都沒有。
兒子腿疼,當媽的心疼。
安嘯禹把後備箱的東西都拿出來,偷偷摸摸找機會仔仔細細打量著於媽媽。
正如於小安所說,是個大美人,而且讓人稱奇的是,歲月幾乎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什麼痕跡,完全看不出來她生活的艱辛,整個人的狀態反而更像是養尊處優的闊太太。
再聯想於小安平日裡護命一樣的護膚,安嘯禹心下了然:這必定是於媽媽言傳身教的。
於小安靠著車門單腳站在於媽媽旁邊,輕輕攬住媽媽的肩膀,“媽,沒事兒,其實就是小傷,醫生小題大做了。”
“沒事兒?你當你媽什麼都不懂啊?你說你個大小夥子怎麼這麼不結實呢?碰一下就裂了。”
這話引得安嘯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