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於小安終於可以打亂作息地不用起床晨跑。

他還不太適應睡到自然醒。

安嘯禹和他剛好相反,難得地早起,天還沒亮就跑到附近的菜市場買了兩斤排骨,回家在電壓力鍋裡燜了滿滿一鍋排骨湯。

於小安就一睜眼就聞到了空氣裡都是濃郁的排骨湯的香氣。

“安嘯禹!安嘯禹!!安嘯禹!!!”殘障人士一起床就大吼大叫的,理直氣壯地,精神抖擻地,哦不,神經兮兮地。

“在呢!在呢!在呢!你嚎什麼?”安嘯禹身上繫著圍裙,手裡拿著湯勺,著著急急地衝進臥室。以為小崽子又怎麼了呢。

“你咋不陪我睡呢!”這種抱怨實在是……

“我咋沒陪你睡?”

“騙人,你被窩都涼了。”

“我沒涼就行。”

“滾!”一個羽絨枕直接砸到安嘯禹胸口,安嘯禹極其配合地假裝中招倒地,湯勺裡的一點點油都灑地板上了。

慘不忍睹。

於小安皺著眉不停地嘖嘖嘖。

“你個小崽子嘖個毛線!”

“責之深愛之切。”

“得了吧你,你愛的深度就只值這麼幾個嘖啊?再說了,你愛之切就給我好好伺候好自己,你想想,和你認識幾天我伺候你幾回了?”

訓完小崽子,安嘯禹在地板上坐起身,伸手從旁邊邊几上的紙巾包裡抽出兩張紙巾,低頭擦他自己範二弄在地板上的油。

於小安坐床上掰著指頭認真數,雖然一隻手的指頭夠用了,但也是事實,次數真的夠多了。

腸胃炎、考試、到這次骨裂。

“你就說實話吧,你跟我在一起不是為了找男朋友,而是為了找男僕。”竟然是撒嬌式的怨念。

於小安怔住,安嘯禹心裡都在想什麼呢!“男僕?你錯了,我要的是變裝男僕,今天下午就給你網購一套女僕裙。”

畫面登時躍然眼前,再看看窩在地板上次擦地的安嘯禹,又內味兒了!

“排骨湯還想不想喝了?”安嘯禹瞪他。

於小安不接茬,雙手枕在腦後靠在床頭,他不錯神地盯著安嘯禹捏著紙巾細細擦地的修長手指,悠悠說,“你說,我要是不回家,和你一起過年好嗎?”

安嘯禹的手頓了一下。

他沒有說話。

雖然沒有奢求過,但這不就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嗎?被他划進白日夢範疇裡的夢想。

“你說話呀!”於小安看著他依舊反覆擦著已經乾淨的地板,忍不住追問。

“明年。”安嘯禹目光清明有神,這是最快的節奏了,儘管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他仍然想要給於小安這樣的承諾,並且,必須努力實現。

“明年?”

“明年。”再重複一次,似乎更加堅定了這樣的信念,“明年把新房子裝修好……”

話未說完就被於小安搶了去,眼神明快而神采奕奕,“明年把新房子裝修好,當婚房用。”

“你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

“法律不管我這樣的。”於小安得瑟地說,“我有一種作為漏網之魚的榮幸。”

“瞧你那點出息。”

說起這個話題,於小安來了精神,上身往前湊了湊,伸開雙臂作出要和安嘯禹擁抱的樣子,他要他坐到床邊去。

安嘯禹手裡的湯勺成了巨大的障礙物,他也有點興奮,“你等一下。”

說完飛快地奔向廚房,把湯勺扔進電壓力鍋裡,又激動地返回臥室裡。

“繼續!”

“我認真的。”於小安虔誠地拍拍胸口。

“我也是啊!”安嘯禹抿著嘴唇,也學著於小安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