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嘯禹又伸出手來要握手,被於小安一巴掌給打了回去。

於小安此時化身為“於叫獸”,故意酸溜溜地說,“握握握,一晚上要握多少回?還沒握夠?握個毛線啊握!你倆要是握出點兒基情來,我怎麼向邵翀交代?”

發小和情人兩個人面面相覷,看到了一個吃水果都吃出醋味的小崽子。

吃完飯,安嘯禹本來叫航磊一起住到家裡,航磊拒絕了,在安嘯禹家附近找了間酒店。

回到家裡,於小安衣服都懶得換,直接把自己摔進了沙發裡,哭咧咧地嚷嚷道:“女人真是變態啊,逛街這麼恐怖的事兒她們居然幹得樂此不疲的,我天天晨跑都沒這麼累!”

說完還不過癮地瞪著安嘯禹,“還有你這個變態狂,一件衣服讓我脫了穿穿了脫的,幸虧你只給我買兩件衣服,要是多買幾件,我連脫衣舞都學會了。”

安嘯禹站在沙發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突然耍潑的於小安,冷哼道:“把火鍋給我吐出來。”

“憑什麼啊?陪你逛街了我也不能白陪啊!火鍋就是報酬。”

“還好意思要報酬?你發小一來,就讓他歡天喜地地給我破壞了我精心策劃好的咱倆的約會。”安嘯禹憋了一晚上的委屈終於一吐為快。

“就這點段位還好意思說‘精心策劃’?我書讀得少,你別騙我。”於小安一臉鄙夷。

安嘯禹這會兒只想打人了,想把這個小兔崽子食之而後快。

他還沒想出來該說什麼該怎麼收拾他,於小安突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人站在沙發上,摟著安嘯禹的脖子,不是以往的撒嬌撒潑和討好,而是換了一個人一般,溫柔地,誠懇地,“都二十歲的人了,還幼稚的要吃醋啊?”

“什麼意思?”安嘯禹警惕地反問,提防這個小狐狸詭計多端。

於小安摟著安嘯禹的脖子往自己身邊拉,足夠近的時候突然把臉湊上去,在安嘯禹臉上親了一下,笑容如暖陽,“你以為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嗎?”

安嘯禹就好像突然被扔進了蜜罐裡,眼中全是驚喜,像是揉碎了星光,亮閃閃的,“你知道?”

於小安得意地,“我當然知道,生日快樂。”

說完,吻上了安嘯禹在深秋裡有些乾裂的嘴唇,他用自己的含著安嘯禹的,反反覆覆,來來回回.

那一刻,有感動融化在了夜色裡,接吻,和相愛的人親吻,永遠是一件抒寫甜蜜的事,真摯,熾烈,而心無他物。

只見溫暖,只聞悠揚。

一個綿長而不帶任何情色的吻結束,安嘯禹滿足地放開環在於小安腰上的手,緊跟著便聽到於小安說,“禮物在你床頭櫃抽屜裡。”

真是驚喜,居然還有禮物?

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人記得自己的生日,也從來沒有人為他慶生,以往生日,安嘯禹總是一個人過。

後來認識了陳越他們,就在自己生日那天請他們吃頓飯,從來不提生日的事,只是想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個日子,不要顯得太孤單。

習慣了,就不會覺得悲傷和難過,可是在收到於小安的那句“生日快樂”的時候,安嘯禹才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之前每年生日的荒涼。

不是一定要過生日,也不是一定要收到祝福,只是這樣的環節,才鋪墊了生活中點點滴滴的儀式感。

有了這些儀式感,才覺得是在認認真真地走過人生路,就好像曾經有開學典禮,有頒獎儀式,有除夕熬夜,有離別擁吻……在人生命的短暫幾十年裡留下一個又一個符號,證明我曾來過。

“別哭啊。”於小安說安嘯禹,可是他自己的眼淚已經先一步流了下來。

不用安嘯禹說,知道他家庭的情況,就能推測他會有類似的經歷,所